“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陸勵南心中有些空落的感覺。

他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她很少提起往事。

她在他的面前，從來都是堅強的。

“她很要強，不會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給別人看，即便你是她的丈夫。”

傅錦書收斂了笑容，輕輕吸了口氣，感覺到空氣中有些過濃的消毒水味，皺了皺眉：“有沒有感覺到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越來越重了？”

陸勵南蹙眉，也吸了口氣。

的確，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是變得越來越重了。

“注意看周圍，可能我們要去的地方就要到了。”

傅錦書提醒他。

陸勵南的精神，也變得高度集中了起來。

不過，在精神集中之前，他還是稍微有些嫉妒。

嫉妒傅錦書陪了譚暮白那青澀而坦誠的學生時代。

他來的太晚了。

他要是能早些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如果早些來到她的身邊。

那麼，他會告訴她。

等她老到頭髮花白，牙齒掉光的時候，他也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牽著她的手，顫顫巍巍扶著她一路往前走。

他會一直陪著她。

若是其中一個人要離開。

他也會先送走她。

親人離世的痛苦，他不會讓她承受。

也不會讓她為自己哭泣。

可是，轉念一想。

卻又覺得悲慘。

因為目前看來，他陸勵南，的確是先送走了她。

“你相信暮白還活著嗎？”

傅錦書忽然問陸勵南。

陸勵南聽到他的聲音，回答：“我期盼著。”

他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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