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的視線轉移過來，也同時引起了張建的注意。

張建跟張家人的視線都一塊兒轉到了譚暮白的身上，張建的反應最大，彷彿是怕譚暮白為難張家一樣，雖然有些不甘心，卻還是講抓著傅錦書衣領的手指給鬆開了。

譚暮白抿直了唇瓣，走到張建的面前：“對不起。”

張建吸了一口氣：“這不關譚醫生的事情，我爸泉下有知會感謝譚醫生過來弔唁他的，不過譚醫生弔唁完了就走吧。”

張建說的這句話客氣，卻也不客氣。

客氣是因為這件事真的不管譚暮白的事情，而且他之前傷了譚暮白自己也是有錯的。

而不客氣，是因為她無端端過來道歉，顯然是跟傅錦書站在一條戰線上面的。

只要是傅錦書那邊的人，他張建都不歡迎。

張建說完了譚暮白，怒目看著傅錦書，警告：“你趕緊走，不要讓我動手把你給趕出去！”

張建說完，就甩手走了。

傅錦書被晾在禮堂這邊。

旁邊的張家人也是一副冷眼跟嫌棄。

傅錦書輕輕吸了口氣，然後在靈堂這邊給黑白遺像正兒八經的磕了三個頭，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才從靈堂裡面站起來，對著譚暮白道：“我們走吧，譚醫生。”

譚暮白抿了抿唇，轉頭看了一眼遺像，然後才應聲：“嗯。”

但是在走之前，譚暮白還是正正經經的給那張靈堂中間的黑白遺像鞠了三個躬。

然後才離開。

肖玄本來是擔心張家人再傷到譚暮白的，但是看譚暮白過去之後，張建反而甩手走了，便明白張家人還是忌諱譚暮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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