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見李媽臥房間中的桌子上灰塵滿封,一張單人榻床上既不掛蚊帳,也沒有被褥,只攤著一條白席,顯然可以看出這臥室有名無實,李媽並不是睡在這裡的。
聶小蠻退了出來,用手指指中間,似乎叫景墨向中間裡轉進趙成教的臥室裡去。兩人方才走到靠南窗的東次間的門口,裡面有一陣子咳嗽,接著景墨又聽到趙成教在裡面提問的聲音。
“誰呀?姚嬤嬤嗎?”
聶小蠻走到景墨的面前,順手把那虛掩的房門推開。他一邊走進門去,一邊提高了音量回答。
“趙員外,是我和敝友景墨……”
景墨走到裡面,見那老者靠在一張羅漢床上,床上有一頂白竹布的帳子,帳門用銀鉤鉤起。他上身穿著一件不太新的中衣,身上蓋著一條醬色的棉綢薄被,手中正握著一本什麼書,倒是沒看清楚。他一看見兩人,呆了一呆,接著便坐直了身子,放下手裡拿著的書,把兩手一拱……不過這拱手的姿勢,因為失去了袍子長袖的掩蓋,遠不及昨天的那麼自然得勢。
他含著笑容招呼道:“哎喲!兩位大人,勞駕,勞駕!對不住得很,恕我不能起床。”
聶小抬了抬手算是還了一禮,答道:“趙員外,不要客氣。我們聽說你有些貴恙,專門來慰問一下。”
老者很恭順地答道:“不敢當,不敢當。”
景墨坐定以後,開始瞧視這臥室的佈置。那羅漢床是向南排的,前面有一隻紅木的妝臺,式子都很古舊,妝臺上除了一隻新式的青花的花瓶以外,竟也有生髮油,花露水等類的梳妝用品。妝臺對面放著一隻老式的四出頭官帽椅,上面掛著一張看不出什麼來的小畫片。廂房裡卻排著一口衣櫥,兩幢箱子。景墨和聶小蠻二人就坐在那張溫軟的四出頭官帽椅上,恰和老者對面。景墨記得昨天看見他時,他的紅潤豐腴的臉上精神很好,此刻卻有些顯著的變化。他的臉容焦黃,眼眶上也起了一個黑圈。他對於兩人的慰問,明明只有假意的歡迎,他的目光裡卻顯著厭憎和防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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