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天冷笑：“走？走到哪裡？現在不管你走到哪裡，他們都能找到。”

哥舒俊揚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卻好一會兒都不曾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倒是哥舒天掙扎著坐了起來，並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還沒見到他們呢，就嚇得要尿褲子了？”

哥舒俊揚張了張嘴：“父王，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還有什麼法子能夠對付他們？”

哥舒天咬牙：“若有法子，還用等到今天嗎？原本這天毀地滅就是我們最後的一招。”

哥舒俊揚跪在當地，上半身不自覺地搖晃著：“什麼？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只能束手待斃了？”

哥舒天又看他一眼，暫時不曾開口。哥舒俊揚見狀越發絕望：“那……那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是把我們重新封印回幽冥深淵，還是……”

“想得美。”哥舒天冷笑，眼中卻透出一股明顯的死灰色，“如果是你，你會再次放虎歸山嗎？單是將我們重新封印回幽靈深淵，他們怎麼可能放心。”

哥舒俊揚臉色一變：“怎麼，難道他們還要把我們徹底消滅？”

“你以為呢？”哥舒天眼中的怨毒越發濃烈，僅剩的一隻手也緊緊握成了拳，好像恨不得將藍夜雲和楚寒箏捏成碎片，“真沒想到連天毀地滅都被他們給破了，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從幽冥深淵出來走這一趟有什麼意義？

沉默許久，哥舒俊揚突然咬牙開口：“果然不愧是鳳王與凰後的後裔呀！我們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打不過他們的後裔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原本我還以為，既然天毀地滅已經經過了父王的改良，說不定真的會一舉成功，原來一切都是我們在痴心妄想罷了，這天下終究不是屬於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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