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後面的城牆上，羨魚雙手交叉著橫在胸前，迎著五月暖烘烘的夜風站得筆直，一張俊俏中帶著一絲絲稚氣的臉上陰沉地繃著，目光凌厲地直視城牆下一棵茂密的大樹。

他從靠近李嬤嬤的舊居，就知道這裡藏了一條尾巴。

片刻之後，大樹茂密的樹冠上，一個刀疤男跳了下來，揚起腦袋望向城牆上。

二人無聲地對視著，羨魚的氣勢原本就不知道要比王莽高出多少，現在又是居高臨下，看得王莽更是心慌。

一天之內兩次盯著那個賤女人，都碰釘子，看來回去又少不了太子殿下的一頓訓斥了。

只不過，這一回打探到了那賤女人勾搭涼王爺，要把秘方送去王府的訊息，應該要比白天好交差一點吧？

王莽握緊了手中的刀，沒有考慮太久，轉身就離開，無聲無息。

看著這條尾巴走掉，羨魚並沒有任何動作。

他的任務是盯著舒九離，至於東宮的人，管他去死，別礙手礙腳就行了！

……

家徒四壁的屋內，李嬤嬤已經將被砸爛的東西都收拾好，燃起了一盞煤油燈。

舒九離隨意地坐在矮凳上，目光一直在這間昏暗的屋子裡打轉。

整間屋子都還沒有她在現代的一個房間大，除了一張破木床，一張桌子，兩隻矮凳，一個衣櫥，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幸好從赫連錚那裡要到了二百兩銀子，要不然就按照我和李嬤嬤的身家，想在涼州城活下去，還有得頭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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