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荊棘遍佈、古藤叢生的山路，葉靈徒步而行，一路往上，周圍雲霧繚繞，讓得一方世界都是一片虛幻，彷彿他不是在上山，而是走向世外。

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了這一片山脈，在這裡，葉靈只是一個凡人。

第一次來這裡時，孟江曾跟他說過，這是那個老人的域，他是世界，在這裡，除了那一個老人，其他所有人都是凡人。

走了半響，葉靈看到了一條石徑，蜿蜒而上，山峰之上還有山峰，便是石徑的盡頭。

依舊和葉靈記憶中的一樣，山頂之上有一個茅草屋，一棵青松，還有一口井，茅草屋是開著的，葉靈看到了茅草屋中蒼老的身影，躬身一拜。

“師父！”

“回來了。”

茅草屋中的身影轉過頭，雙目空洞，恍如兩個深邃無盡的黑洞，要將一片世界都吞噬其中，儘管已經有所準備，葉靈還是心底一窒。

老人沒有眼睛，不知是本來就沒有眼睛，還是被什麼人挖去了眼睛，第一眼看去有一種讓人顫慄的感覺，看久了便會忽略他的眼睛，彷彿沒有眼睛才是正常的，有眼睛反而是不正常了。

“大秦天庭的人發現我了，三師姐和二師兄回終南山來。”

葉靈說道，老人看著他，笑了，明明是有些猙獰，卻讓葉靈一點都沒有畏懼。

“他們要來，那便來吧，時間差不多了，你該離開這裡了。”

老人說道，看向了青松下的那一口井，葉靈看了過去，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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