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熾心、莉莉安...聖女們的面容一一在眼前閃過。

林陌捫心自問，這些全都是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

不論如何，不論是誰，都無法在林陌面前，傷害這些人。

管他什麼天，管他什麼地，死又何懼，滅又何哉？

上一輩子活的渾渾噩噩，重生之後，如果還不能守護好自己所在乎的一切，那還不如自盡算了。

“天道滅你如同碾碎螻蟻！”

“那特麼也得給他咬出血！”

“天道之大！憑你也配反抗！你這點火焰能燒乾十萬裡的大澤？能燒燬十萬大山？”

“那就燒穿它的一片天！”

“燒不穿！”

“那就烤紅它的一片雲！”

“不可能！

“那就燒掉它的一棵樹。”

“痴心妄想。”

兩人幾乎是對吼著。

“那就燒掉它的一片葉子！再不行就燒乾它的一滴水！再不行就發揮我僅有的熱度，讓它感到哪怕一絲絲的熱量，那都是我的反抗！即使我再渺小，我也不可能認慫！”

林陌頓了一下，再次提高了嘶吼的音量。

沉寂，死一樣的沉寂，黑霧似乎越來越濃了，哪怕已經盡力釋放自己的光和熱了，林陌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清黑影的樣子了。

“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從黑霧裡傳出，整個洞穴都隨之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好一個再渺小，也不能認慫！哈哈哈！！”

澎湃的壓力頓時消失，濃濃的黑氣消散。

黑霧之中，漸漸顯現出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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