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國斌沉默了。顯然楊立孝給他提供了假情況,害得他無端動了這一番肝火。他的沉默就對對方的道歉。不過,他只沉默了一會——也就是說對剛才的事道歉完了以後,又很兇地說:’你自己唱外國酸歌這總是事實吧?”吳月琴還是那副不在意的樣子,說:“我是愛唱一些外國歌,您所說的酸歌,我倒不知道怎個酸。我會的歌是有一些所映愛情生活的,不過我自己看不出來就是黃色的。有愛情內容的作品就是黃色的嗎?現在樣板戲裡男的女的倒都是些光棍,不過我看這……”“別說了!”馮國斌粗暴地打斷她的話,表現出一種厭惡的神情,好像說:“女娃娃家臉怎這麼厚?愛情長愛情短的,都不嫌臊!人家說你不正經,一點也不假。
吳月琴站起來了。她扯扯衣襟,挑戰似地問:“馮書記,我還繼續教書嗎?”略停了一下,她也不知為什麼非常協感情地又補充說:“還是讓我教吧!您也許不知道,我現在離開這些孩子,說不定要發瘋的……”馮國斌手在黑臉上狠狠摸了一把,一言未發。他擰過身擦著一根火柴,點燃了那鍋旱菸。
儘管接觸很短暫,吳月琴已經摸著了這位“黑煞神”的脾氣。他的這種沉默就是對她的問話的肯定答覆。不知怎的,她竟然感激地瞥了一眼那生鐵疙瘩般堅定的後背,便挪動腳步,出了房門。
外面的雨繼續下關。村對面遠遠的山巒已經變成模糊的一片了——黃昏已經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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