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名素衫男子，他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抬著手指掠過女子的髮鬢邊緣，溫聲道：“瓊兒，祖爺爺曾經算過，只有你我心意相通，才能阻止他。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你會害怕嗎？”

女子笑的溫婉，輕輕搖頭：“只要有恆哥哥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那如果，是要你的命呢？”身後一道渾厚的男聲落在兩人耳畔。

女子回頭看去，是一名身著藍色錦緞衣袍的中年男子。

女子喚了一聲：“爹。”

“瓊兒，爹也給你測算過，你這一次，恐怕是有去無回，你真的不怕嗎？”中年男子神情肅穆，眼中還帶著憂慮。

“爹，我既然嫁給了恆哥哥，要生，就跟他一起生，要死，就跟他一起死。”

“你這傻丫頭，他是一朝國師，責無旁貸，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天師，說白了，這天下蒼生還不需要你一個女兒家來拼命。”

“爹，你不用說了，我的脾氣你也知道。要是恆哥哥出了什麼事，我是絕對不會獨活的。”女子臉色一慍，像是有些生氣。

男子好看的容顏上，一雙眸子如同天空最亮的星，靜靜凝望著女子美麗的容顏，彷彿那一眼就可以是生生世世。

不知道為什麼，我再次看到那男子的容顏，還是有種想哭的衝動，好像那個女子就應該是我，和他在一起的也應該是我，可是為什麼？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從漫長的夢境中醒過來的時候，外面日光透過窗戶折射在宿舍正中的桌面上，我感覺眼角有溼潤的液體順著眼角淌落，抬手一揉，我竟然哭了，就因為那一場奇怪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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