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光景,外頭的雨還在下,一刻也不得閒。建築是溼的,馬路是溼的,車子是溼的,空氣是溼的,連心情都是溼的。
高颺側身靠著門,背對石臻。從醫院出來坐進車裡,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這不是一種防禦性的坐姿,反而更像是帶著些放棄抵抗的意味,任你處置。
不知道是什麼妨礙了他的情緒,高颺坐在那裡也不是平日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而是過上幾分鐘,便需要變化一點坐姿,比如動一動肩膀、或者讓腦袋稍微轉一點角度,反正他今天很不安靜。
可惜,如此變化著坐姿,似乎也沒讓他找到舒適的角度,不舒服和這天氣一樣,如影隨形,高颺很想放棄,但是身體機能卻時刻提醒,麻煩他動一動,乾坐著只會更難受。
“怎麼了?開始痛了?”石臻開著車冷淡地問。
“我能把線拆了嗎?不是很舒服。”高颺背對著他,壓著喉嚨說。
“不能。”石臻直接拒絕,然後解釋了一句:“醫生說了,麻藥過後會有點難受,你忍忍吧,過會就會好的。”
“那不是一點點……”高颺想辯解,但想到自己反抗也是多餘,只能嘆口氣,重重靠在座椅墊上再不吭聲。
“還有幾分鐘的路就到了。”石臻伸手摸摸高颺的後腦勺,下一秒,小狐狸就僵著不敢動了。石臻忍不住笑起來問道:“你喜歡這樣呀?”
“沒有,別碰我。”高颺惱怒地推開他大掌,牽動手臂傷口,痛到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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