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放在窗臺上，方天畫眼睛對著準鏡裡，右手手指恰進扳機裡，隨時準備動手開槍。

而此刻，遠在江對面的江夜，還完全不知情。

一家三口吃著東西，其樂融融，互相聊著天，江夜這個時候忽然注意到了對面那棟寫字樓的第十層。

倒不是視力那麼好，隔著整條江都能夠看清楚對面是誰，他只是覺著那邊的第十樓有點怪異。

為什麼呢，因為第十樓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

而在那一棟寫字樓的其他位置，下面一到九層和上面十一層到二十七層，全部都有燈光，唯獨這第十層，那是一點燈光都沒有。

江夜這個時候倒沒聯想到殺手，只是隨口問陳藝道：“誒，老婆……”他指著遠處的寫字樓問陳藝，“你每天上班要往那邊過，你記得那一棟寫字樓第十層是什麼公司嗎？我記得那一棟寫字樓上下都只有三個公司吧。”

陳藝也沒在意，眯著眼睛遠遠的看了一下，就回應道：“我知道，那個寫字樓我還上去談過生意，中間九層都是做網際網路的，我記得好像是什麼短影片app的稽核大樓，裡面全是做影片和文字的稽核工作的。”

江夜的疑點正是這個時候起來的。

那就不對了呀。

網際網路行業江夜雖然沒有過多涉獵，可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所有的內容稽核工作江夜是知道的。

因為當下的短影片業太繁榮，像今日頭條，抖音，火山等等影片app，每天要上傳的短影片就得有幾千萬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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