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背對著的原因，蘇若完全不知道馬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周圍人不住的唏噓中，還是大約能猜到一些什麼的。

空氣裡開始瀰漫起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刺鼻的汽油味，身邊不斷有人快步奔跑過去，臉上都滿是詫異和驚奇，卻也不忘掏出手機。

“嘖嘖嘖，太慘了太慘了！”

“好像是闖紅燈，後面還有個小姑娘呢……”

“真是作孽啊，我剛才真的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還活不活的下來？”

“腳都沒了……太噁心了，拖了一地……”

各種嘈雜的聲音裡，蘇若的腦子亂的不得了，只聽到一句又一句層出不窮的感嘆。

也是這樣的夜晚，也是這種熟悉的味道，牽引出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明明已經冷下來的時節，她卻覺得無比悶熱，彷彿下一秒就要透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傳來。蘇若抬頭，看到救護車頂上閃爍的光由遠及近。

馬路上的車都自發的朝兩邊駛開，讓出一條供救護車經過的道來。

蘇若看著救護車在自己身邊呼嘯而過，腦海中全是剛才顧讓說的話：

“站在這裡，不要動。”

他告訴她站在這裡不要動，她就聽他的，她就相信他。在他不回來之前絕對不回頭，也絕對不挪動半分。

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也有更多不知情的人看到救護車加入進來。

“今天不去書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讓從那邊回來了，就站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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