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我不行了。”玄天勉強笑道。

“誰說你不行的，我沒說之前，誰都不能說！”沈亦抱頭痛哭，咆哮著衝去雙手搭在大石邊緣，一次次大吼著往上抬，但他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老人，又怎麼能搬起重達千斤的大石。

“老頭子，陪我說說話好嗎？”玄天無力叫道。

“未來有的是機會說，我現在救你出來。”

“沈亦！”

沈亦沾滿血跡的雙手僵住了，肩膀聳動著蹲下身，伸手抹掉滾落的眼珠，瞪著發紅的眼眶道：“你說，但我不允許你死。”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玄天嘴角緩緩上揚，遊滿皺紋的面容透著悽美，儘管灰塵掩面，也依稀能見到當年的絕色之美。

“不行，你就是我的另一半，你說我缺少另一半還怎麼活，你說對吧，缺少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沈亦握著玄天蒼老的手，搓了搓，放在嘴邊吹了吹，不時擦了擦玄天臉上的髒灰，抬頭張望大喊著說，“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救我的老婆，我的妻子！”

玄天灰暗的雙眼突兀閃過一道流光，痴痴看著沈亦著急的模樣，嘴角不禁上揚幸福的弧度。

“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不想醒來。”玄天重燃的目光很快灰暗下去，有支撐的手也在沈亦手裡變得無力。

“啊！”

沈亦怔怔看著參雜塵埃的血液從玄天底下漏出來，猛地仰天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還沒完成我們的約定和夢想，就著急要求我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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