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個……”
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一起說話。
“你說吧。”
“你說吧。”
又是異口同聲。
林雨彤臉微微有些發紅,手心裡都是汗,心也跳的極快:“今天,謝謝你。”
說完,她轉臉看向車窗外,掩飾自己臉上覆雜的情緒。
冷墨寒心裡的鬱悶全都消散不見了,雖然還在直視著前方,臉上卻已經有了淡淡的笑意。
“不客氣,不過如果你真的感謝我的話,這樣未免顯得太沒有誠意了,”冷墨寒有些戲謔的時候。
“那你想我怎麼感謝?”林雨彤有些警惕的扭頭看著他,拳頭握得緊緊的。
“不如你請我吃頓飯吧?”
冷墨寒看到了她握緊的拳頭,眼底的陰霾出現了片刻,便又被深深的隱藏了。
林雨彤無聲的鬆了口氣,吃飯當然沒問題。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林雨彤的公寓門前。
她開啟車門,下車之後在車邊站了站。
發現冷墨寒好像並不打算下來,便直接開門上樓去了。
冷墨寒不由得又鬱悶起來,這該死的女人,他不下車,她就不能問一句嗎?
他心裡真的有些失落,看著女人逐漸消失的背影,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真是難受。
“林海,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冷墨寒又給林海打個電話。
林海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少爺。”
……
馬路上,突然有一聲驚天巨響。
王少覺得車前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去路,剛才的那聲巨響把他的酒意嚇退了不少,他嘴裡罵了幾句粗話。
眼神有些迷離的,打算繼續把車往前開,車子前面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居然敢擋住他的去,這個人是想死嗎?
上次因為跟冷墨寒那件事情,回家被他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老不死的,還把他的所有的資金全部都凍結了,導致他現在出來玩都沒錢。
在兄弟們面前也沒了面子,他心裡不爽極了,這才多喝了酒。
“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撞死人了!快看啊,撞死我老公了,有沒有人啊?快給我報警啊,他撞人逃逸了!”
中年婦女站在車前一邊哭,一邊淒厲的大喊著,就算是沒有開啟車窗,王少也聽了個明明白白。
是在說他撞人了嗎?
王少頓時勃然大怒,不知道是什麼貨色,居然敢在他面前這樣大叫大嚷?
不知道天底下還有沒有第二個冷墨寒!
他緩緩的降下了車窗的玻璃,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他眉頭擰得緊緊。
他生平最討厭兩種女人,第一就是長得難看,第二就是囉裡八嗦的。
眼前這個女人,彷彿集中了這兩點,就是專門來噁心他的。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立刻消失在我眼前,知不知道我是誰,別說是撞死個人。
就算把你全家都撞死了,你也無可奈何,沒找你賠我的寶貝車,就算給你面子了!”
王少說著繼續發動了車子。
居然還有東西擋在他的車前,心裡一陣的煩躁,有一種聲音在他心裡叫囂著:
“撞死他們,一定要撞過去!看看誰還敢小瞧你!”
“嘭”!
又是一聲巨響。
緊接著是淒厲的慘叫聲。
王少的車子重新賓士在大馬路上,暢快無比。
他覺得心裡舒暢極了,甚至開始哼起小曲。
敢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簡直就是找死。
有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王少的車子被迫停了下來。
“你好,請出示你的行駛證駕駛證,並下車配合我們調查一起交通事故。”
交通警察敬了一個軍禮,公事公辦的時候。
王少臉色很難看,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屁事這麼多:“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麻煩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絲毫不為他所說的話所動。
等王少醒悟過來事情不簡單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公安局裡。
王少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並不是傻瓜,坐到派出所裡,他當然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你們幹什麼把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王少煩躁的吼叫起來。
“出去?恐怕是不怎麼可能啊。”一個氣定神閒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王少驚恐的回過頭,眼睛瞪得滾圓,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墨寒緩緩的坐了下來,看著他臉上只有冷漠和凌厲:
“這跟你沒有關係,你應該想想如何脫身。”
“我可是王氏集團的繼承人,難道你還能永遠把我關在這裡嗎?我父親讓著你,可不一定就怕你!”
王少知道今天這事情,冷墨寒大概是不會放過他的,索性就直接破罐子破摔。
“王氏集團的繼承者,”冷墨寒面無表情的重複著:“也許那個地方很快就不姓王了呢?”
他說的慢條斯理,卻帶著胸有成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少本來就沒什麼信心,聽了他的話更是慌了:“你……你是說……”
他好像忽然猜到了冷墨寒所說的意思,臉色立刻一片慘白:
“不,那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他猛然的站了起來,身子搖晃不定的一個趔趄,身後的椅子直接被他推翻在地上。
王少“噗通”一聲,跪在了冷墨寒的面前:
“冷總,我求求你了!是因為錦繡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再也不去等待酒吧。
再也不會跟錦繡說任何一句話,求您了,我可以給您賠禮道歉,公開賠禮道歉!”
冷墨寒一言不發的一腳踢開了他。
王少還是不甘心,繼續苦苦哀求著:
“冷總,求您了,以後只要是您出現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舍,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面前!”
“王少不要太過於自責,這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你的父親到底怎麼回事。
我捧在手心裡的東西,誰要是敢動,後果自負!”冷墨寒淡淡的說。
他的話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在王少身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凌遲著。
王少直接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