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到底去到何處了?蘇沫沫有什麼資格把孩子抱走?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沫沫露出一絲笑容,林雨彤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她一臉憐憫的樣子:
“那是你的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如果不知道,你會等在這裡來刺激我?”林雨彤毫不猶豫的怒斥。
“看樣子你還挺了解我的,”蘇沫沫淺淺一笑,溫柔的一點都不像做出那種惡毒事情的樣子:
“不愧是我的好閨蜜啊,我其實也有點後悔,對你所做的那一切。”
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後來遇到了冷墨寒這麼優秀的男人,她們的友情也許會一直持續,持續到她們逐漸老去吧?
可姐妹情深,在優秀的男人面前算什麼?
所以她們才能反目成仇啊。
林雨彤嘲諷的笑了笑,蘇沫沫會覺得後悔?那才有鬼了。
她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林雨彤不會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
林雨彤厭惡且沒有耐心的繼續開口:
“這些沒用的廢話就別說了,你已經做了,說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你我現在勢同水火,根本就沒有和好的可能。”
“沒錯,別說是和好了,我恨不得你死,立刻就死了!”蘇沫沫惡毒的說。
她毫不猶豫的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用那種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林雨彤。
當年那些友情算什麼,為了冷墨寒她能毀滅整個世界,何況區區一個林雨彤?
她絕對會把這個隱患徹底清除!
冷墨寒是她蘇沫沫一個人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染指他,哪怕心裡惦記也不行,她會除了所有有威脅的人!
林雨彤冷漠的看著蘇沫沫,她沒有絲毫的興趣去回憶過去的事情,眼前的人是她的死敵。
“廢話少說,你恨我,我無所謂,現在我只想看到我的孩子,如果你交不出來的話,那我先走了。”
林雨彤心中十分急切的想要去尋找孩子,就算所有人都不告訴她,冷墨寒總該知道吧,大不了闖進他的辦公室。
蘇沫沫最受不了的,就是林雨彤冷靜而又高高在上的樣子。
憤怒和嫉妒的火燃燒著她的心臟,她一下子就惱怒了起來。
她要林雨彤卑微的跪在她的面前,而不是現在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吧,你那個貝貝現在命懸一線……”
蘇沫沫一臉的得意,看著林雨彤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心裡的那種爽感成倍數的增加。
她太享受這種感覺了,她不介意再多來幾次,林雨彤要是一直這麼失魂落魄的,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林雨彤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上,她死死地盯著蘇沫沫的眼睛,想看出她在撒謊的痕跡,可是並沒有……
命懸一線?
孩子是在搶救室嗎?
還是被別人綁架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林雨彤現在都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貝貝,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活著,讓媽媽好好守護你!
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疼痛在心間開始蔓延。
“林雨彤,你認命吧!你就沒有跟冷墨寒糾纏下去的命,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非要纏著冷墨寒。
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又怎麼會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
蘇沫沫得意而瘋狂的看著她:
“你那個孩子生出來就是要死不死的,現在很快就會死了,你也算得到一個了斷和解脫,是不是覺得很輕鬆啊?”
林雨彤覺得自己整個腦子裡都炸開了,腦子裡面全部都是貝貝的那一張小臉。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留下來,聽蘇沫沫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再這樣下去她會徹底的崩潰,然後瘋掉。
她現在必須去看看孩子到底在不在搶救室。
這是她心底唯一的念頭。
她扶著牆壁,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步履踉蹌的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蘇沫沫在她身後露出陰冷的笑容,林雨彤,這一次夠你吃的!
……
冷墨寒照例在辦公室裡處理著公司的日常事務。
今天的事情有點多。
但對於他而言,這不算什麼。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注意力總是有點不集中,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總是想起林雨彤看他時候的樣子,那種看仇人似的眼神,就不像從前那麼溫暖和卑微。
餘下的只有後悔和怨恨,冷墨寒只要一想到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
從今以後,他們兩個人就要形同陌路了嗎?
林雨彤再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了嗎?他不管怎麼做,林雨彤都會波瀾不驚了嗎?
一想到林雨彤不在乎他了,他心裡就涼了半截,那種難過的感覺一直糾結在他心頭。
他是想那個女人了,可不知道怎麼又懼怕見到那個女人……
“少爺,帝都那邊的一個合併合同出事,公司涉嫌洩露了合同裡面的秘密條款。”
助理孫易膽戰心驚的看著冷墨寒。
他一直負責公司內部這些事情。
最近少爺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公司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得已跑過來彙報,估計今天這一關是逃不掉了。
公司整個氣氛都不太好,員工們之間連說話都很少,走路都輕飄飄的,生怕哪裡惹怒了這位少爺,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冷墨寒這是對全公司的人施以冷暴力啊。
冷墨寒有些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孫易。
孫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一陣慶幸,今天少爺居然沒有發火,這可真是幸運啊。
“訂最早去帝都的機票,你跟我一起去,在路上跟我說明一下詳細情況。”
“是,”孫易連忙轉過身,屁顛屁顛的跑出了辦公室。
到出了辦公室的門,都有點不相信自己,居然沒有被罵的狗血淋頭?
冷墨寒想著自己要離開這個城市,居然有些捨不得。
是因為林雨彤?所以他變得留戀這個城市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明明把那個女人視為草芥,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位置轉換了,他倒是牽掛著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