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但我不能讓他恨我。”香香輕輕吐了一口氣，“而且，即便他依然會恨我，我也依然希望他能過得更好，我不能讓他後悔曾經做過的事情，更不能讓他後悔曾經救了我。”

“好吧，可是，姐姐，他的能力，我是沒法還給他了啦。”夢夢嘟著嘴，“還有，你這樣可能也會有危險的，那兩位會不滿的，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正在監視我們，但就算沒有，他們也遲早會發現的。”

“沒關係。”香香很平靜，“我不怕他們了。”

“好吧，那，姐姐，我去做這件事啦。”夢夢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香香去喊住了她，然後朝不遠處招了招手，“老闆，再來兩份炒粉。”

“好咧。”老闆應了一聲。

“吃點東西再走。”香香看著夢夢，語氣平靜，“小妹，我希望你記得，曾經，我們即便是在路邊攤吃一份炒粉，都是奢望。”

“姐姐，這是憶苦思甜嗎？”夢夢嘟著嘴，露出一副苦瓜臉。

“過去的幾個月，我們把自己當成了神。”香香語氣平靜，“但，小妹啊，我們不能忘記，我們，其實依然是人。”

“我知道啦。”夢夢一副還算乖巧的樣子。

香香沒有再說話，她看著不遠處的虛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刻，大巴車裡。

秦曼睡得很熟，孕婦比較嗜睡，吳天雖然不算有經驗，但也知道這個常識，所以，他也沒有開動車子，對他來說，這個大巴車，一直都算是他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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