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堂空無一人。新兵躡手躡腳走近,然後跪立。
“求您垂憐。”他告解。
波本捂緊安古的嘴,豎起耳朵聽。只要沒鬧出太大動靜,就還安全。門開的瞬間,她當機立斷地把他拖到聖餐檯下,拉扯厚實桌布垂地形成個密室,恰好容納兩人。不,準確來講,這裡只坐得了神父。
他們如同情慾的困獸,因為籠子狹窄被迫相擁。真彆扭。女孩斜躺,雙腿架上男人右膝蓋。由於地方有限,只好將側臉覆上堅實胸膛。這裡太小,吸氣清晰可聞,吐息也無法彌散,凝結成溼熱水霧拂在彼此肌膚表面。黑暗奪去大部分視力,反而使其他感官更為敏銳。
心跳好吵。耳廓像是被胸腔震動舔舐,隱隱發癢。
不對,他真的在舔。溼潤舌尖搔過掌心,手指根部被輕咬,力度輕柔又急切,如幼犬討要食糧。波本會意,臂彎懷繞窄腰,手指擰開旋鈕。金屬棒細微嗡鳴,攪合出粘稠水聲,佐以貼耳的壓抑呻吟,讓人聯想起濃湯沸騰時破碎的氣泡。
這比喻恰如其分。波本暈暈乎乎地想。撇開不斷升高的溫度不講,實在放了太多調味。就像逐漸剝掉繁複祭服,嗅覺也有遞進的過程。教堂焚燒沒藥,緊接溫和木質香。它們揮發,神父也褪下外袍,隱約露出義體。金屬讓男人聞起來像刀鋒,而他手指上卻殘留焦糖。兩種氣息混合成腥甜血液灌滿口腔,是乳齒脫落的味道。波本抿唇,彷彿經歷一次換牙:她再次成長,學會了如何識別肉慾甘香。腥臊味打碎了神父良善莊嚴的偽裝,提醒女孩他是如何汗水淋漓地央求高潮。體液蒸騰,熱得快要融化。但波本並沒有反胃,反而覺得這像是肆意將名貴香料擲進火苗。沉檀龍麝具象成鮮活動物皮毛,像是被猛獸圈入懷抱,肌膚摩挲肚皮,溫暖而乾燥。但應該還有更多。她嗅出安古還隱藏了什麼。軀體之下應該還有不輕易示人的東西,無論那是白骨,還是靈魂核心。女孩鼻子抽動,小貓似的貼近他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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