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自星。

牟元山脈。

一處山谷之內。

滿臉血跡的萬輝宇，微笑抬首，注視著浮空站立於山谷外的方成，雙目漠然。

這種淡漠，是純碎的冷漠，毫無感情可言。

“嘿嘿。”萬輝宇微笑。

方成吐了口氣，浮空而立。

想起禾木尊者的教誨，方成終於通徹心扉、明澈恍悟。

仙，不僅僅是強大恐怖存在的代言詞，更是一種可怖可怕的生物。

智慧卓絕，計算一切。

當情緒消失、當感情不再，仙者愈發恐怖。

陰險狡詐、殘惡毒滑，不足以形容仙者，因為它們是真正的毫無情感，同時也很難發現破綻。

超絕智慧，使得它們明晰一切，分析萬物。

想起萬輝宇隱藏在自己身邊半年之久，方成只覺得心底有些發涼，暗暗驚怖感慨。

他，還是太年輕。

據說有守衛者，尋找虛仙的第一步，就是擊殺周遭所有的人，直到殺光整個星球，找出仙者。

因為，一個仙者對宇宙造成的破滅性摧毀，遠遠不止一個生命星球。

犧牲一個生命星球，擊殺一個仙者，這個代價可以接受。

但，方成做不來。

“呵。”

方成淡淡問道。

“你佈下這個局，耗費半年時間，甚至不惜潛藏到我的身邊，就為了引我來此。不過……我應該可以確定，自己是站在山谷之外的。”

他有些好奇，萬輝宇的計算策略到底是什麼。

萬輝宇抬起腦袋，眼眸愈發冰冷，絲絲仙力自眼底透露出來：“無知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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