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的街頭，只有幾個行跡匆忙的路人。

不過他們也豎高了衣領，背影佝僂著往建築物下躲避逼人的寒風。

然而最不引人注目街角，卻有著一個小酒館，裡面熱火朝天。

身材已經嚴重走形的下等妓女跳著沒人欣賞的脫衣舞，各色人種膚色的賭鬼混在在其中，開著一局又一局的賭局，角落裡，油膩的男人和女人互相調著情。

形色消瘦的男人坐在吧檯，愛惜地撫摸著自己胸前的骨笛，大口悶了最烈的伏特加，把頭歪躺在桌子上爛醉。

他再次陷入了熟悉的夢魘。

“卞·閱哥哥，你疼不疼啊，如果你疼，你抬頭看星星就沒有那麼疼了……”這是自己被名義上的哥哥欺負，小女孩輕輕地給自己塗抹藥膏的場景；

“卞·閱哥哥，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人能夠欺負你啦……”這是在自己再次被欺負後，小女孩握著自己的手，眼神堅定，告訴自己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的場景；

小亡靈亦步亦趨跟在自己的身後的場景；

自己被小亡靈嚇到後，她怯懦跟在自己一定距離的身後的場景；

自己著急著去找莉莉安，無意間把跟隨身後的小亡靈手指夾斷卻毫無所知的場景；

“你給我走出帳篷，你這個騙子……”自己嘶吼著要把小亡靈趕出帳篷，小亡靈委屈的場景；

……

一幕一幕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臟。

男人抬手輕酌了一杯，繼續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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