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主任並非當場身亡的。而是經歷了反覆搶救、失望與希望的橫跳,最終多臟器衰竭,死於劇痛。
他即便疼成那樣了。濮素陪梁昭去醫院看護的時候,母女也不肯告訴譚主任實情,彷彿騙了他,也就騙過了自己。
最後是譚主任清楚時日無多,扽住昭昭的手,求她,放我走吧、讓我走吧……
家屬為什麼要對患者隱瞞病情呢?幾個月前的某天,梁昭問過顧岐安這個問題,想聽聽醫生專業角度的答案。後者想了想說,大約,是想盡這一期一會里最後一點微薄的恩義罷。
是的,這世上每段親情都是一期一會。
後來,料理完父親喪事,梁昭又捲入一宗基金平臺跑路的禍端。初入社會第一桶金,聽信他人攛掇全投了進去,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窮到一度不吃晚飯大半年沒購物。饒是如此,至今梁女士也不知曉這樁事。
濮素記得梁昭大學時說過,她小學哪門考了95以下就沒臉回家了。父母習慣了她100分的卷子,稍微考少些,即便出口的是鼓勵,那臉上微末的異樣在姑娘看來都是失望。
及格了卷子,沒達標心理期許。辜負就是辜負。
外面夜色濃也催人疲。濮素呵欠連天地丟開毛巾,原地躺倒的瞬間不禁問出口,“你當真只是不忍心流掉這孩子才急嫁給顧岐安,還是,想要擺脫或者規避過去?”灰敗的一段過去。
房間裡沙沙的加溼器動靜。床頭櫃上一株水培繡球花,零落了好幾粒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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