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怪我吧？”萬兆成小聲的問姚靈兒，兩個人站在了街邊鋪子的屋簷下，“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家是真想將她送走的。”

姚靈兒搖了一下頭。幽幽的說道：“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送走還有什麼用？”

萬兆成心裡狂跳。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姚靈兒卻沒回答，只說：“這地方不好，若不是在這街頭的話，事情反而好解決。”

街頭不好？這一點萬兆成能理解，當街說話雖然可以避嫌，卻也是將萬綺紅的臉皮扔在地上踩。可他知道姚靈兒說的不是這個，姚靈兒雖然悲天憫人卻不糊塗，即便她與萬綺紅曾經如此親密。如今兩人對上，這位也不可能念著當日的情誼了。

所以她說的是，在街頭說話對童言不好。

“你別亂來。”萬兆成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不會。”姚靈兒白了一眼萬兆成。“還不至於，只是……”她頓了頓才說道：“萬兆成。若是真到那一步，你們萬家還是得做出選擇的，雖然你就這麼一個妹妹。可萬氏全族不是就她一個小姐。”

這話若是出自童言或者任何一個人的口。都不會讓萬兆成震驚。可眼前的人是姚靈兒，姚靈兒在他看來是個無憂無慮到不諳世事甚至有些單純到傻氣的女子，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杜若姐姐教我的。”姚靈兒小聲說道，“她說一個女孩子的閨譽清白和名聲同等重要。清白是自己守的，但是名聲可還要旁人給。若旁人執意用自汙的方式來汙了你的名聲，那不管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最後都會是你死我亡的一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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