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失笑：“那這樣趙閣老可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問天譴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若不送給趙清明這一份大禮，那刑部尚書的位置勢必會落到我的人手上，這是魏成是不願意看到的。”

他看童言：“所以三司會審可以準備開始了。童言，你是真的要重審蘇家的案子嗎？”

童言點一下頭：“蘇家的案子是很好的一個切入口，能將所有事情全部聯絡起來。你別看蘇牧不過是小小一個雲西鎮的府尹，整個上雲府裡。這樣的情況不佔少數，照此類推，整個東陵，又有多少地方是這樣官官相護。為了銀子，蘇牧這樣的一個人，也可以做上府尹的位置？”

問天譴說道：“你的意思我懂，從百姓來說，這是弊除苛政的一個途徑，從……從黨爭來說，這對魏成是一派是重大的打擊，可童言，有些事情過猶不及，更多的時候狡兔死走狗烹，若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留著沈石？”

童言笑：“那又怎麼樣，就像你之前與我說的。所謂純臣忠臣，不過就是大利和小利正好在重合而已，我如今也是，我要的是除掉一直加註在童家身上的汙名，而這麼做，正好可以成就另外兩個目的而已。”

問天譴搖頭失笑：“你這哪裡是去什麼汙名。你這是在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

他抬手，示意童言不必再說。

“總之你既然想做就做吧，總歸這個事情不是你挑起來的，而且即便真到沒有退路的那一步，好歹還有我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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