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再抬頭，瞧見那邊小二已經將鴨掌送到了客戶的手上，對著他一擺手。他就抬筆在第二本賬冊上下筆。明顯時間上來說，比第一本上用的時間少的多了。行筆也不對啊。

“他寫的是女兒紅？”童言皺眉，面上浮現寒霜，“那掌櫃不對勁。”

姚靈兒點點頭，“而且女兒紅之前已經有人點過了，你瞧，那邊那個客人點的不就是一罈女兒紅。而且鴨掌這邊也有客人點過了，像這種情況下賬冊上顯然已經有了女兒紅和鴨掌的記錄，直接在原來的記錄上加一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再寫一次呢？”

童言眼睛一亮，確實是如此。

他今日之前也曾私下來這個茶樓看過情況，可每次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夥計和客人的身上。畢竟夥計才是和客人接觸的重點，若有問題。這裡的問題是最明顯的。

當然他也注意過掌櫃，卻沒有注意過那麼細緻，畢竟掌櫃一般都是心腹。瞧著眼前這位掌櫃面白無鬚。說是東陵帝從宮中派出來坐鎮的太監都有可能。

這樣的人是不會也不可能出問題的。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姚靈兒卻是注意到了。

而就在他迅速的在腦海裡回憶整個事件的時候，姚靈兒又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相公，這個演算法。小費算誰的啊？”

童言回過神，含笑說道：“小費也會記在賬目之上……”

話剛說完他的神情就有了古怪。他猛然明白過來這一切是怎麼做的，那掌櫃壓根做的不是一日的帳，而是同時做兩日的賬目，然後用客人的打賞將賬目做平了，這樣一來總是有一部分的賬目是不需要記在賬上的，這些賬目裡賺到的銀子，不就是多餘出來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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