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終於去看東陵帝，昨日問天譴提過以後，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雖然不至於驚愕，卻不代表可以接受。

“阿瑜不外嫁。”她說道，“阿瑜不可能嫁給程松。他曾經是個奴隸，而我卻是皇兄唯一的妹妹。您真的願意讓我嫁給一個奴隸？”

東陵帝皺眉：“他原本不是奴隸，他是為了找到姚靈兒的父親，才自願做了奴隸，如今已經脫了奴籍。”

“那也曾經是個奴隸。皇兄，我是公主。”她站起來，望著東陵帝。

御書房是有臺階的，保證皇帝的位置永遠都比臣子要高，而這會兒東陵帝坐著，程瑜站著，她依然要仰頭才能夠看東陵帝。

“您將您唯一的妹妹嫁給了一個曾經做過奴隸的人，即便他曾經是東陵國人，那百姓會怎麼看您？您是將用您的妹妹，親妹妹去換與華國的和平邦交，和一個奴隸？”

“放肆！”東陵帝忽然怒了，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陳寶嚇的趕緊跪下來。程瑜卻是依舊站著，站的筆直。

“阿瑜沒有放肆，皇兄，阿瑜說的有一句話不對嗎？”

東陵帝氣的臉色青白交加，他當然想過這一點，可讓程瑜嫁給程松帶來的好處。讓他可以完全忽視這一切。

“當初朕替你選了沈石，可你不願意，直接派人在背後做手腳，搞的如今沈石名聲掃地，如今朕給你選了程松，你又不樂意。還嫌棄人家是個奴隸，程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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