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晉林再次給丁如雪打電話,丁如雪繼續遛他:“到喜得會所了?現在,把車停在那裡,你下車步行到喜得會所對面的洗車場。”
“好。”嶽晉林應聲。
丁如雪再嘲諷的警告:“記住了,你一個人來,只要多一個人,我就弄死一個!呵呵!”
“我一個人來!”嶽晉林耐下性子。
現在,他得先確認輕輕和媽媽沒事,再和丁如雪做下一步的籌碼交換,交換完成了以後,就是他算帳的時候。
“真乖啊!哈哈!”丁如雪哈哈大笑著結束通話電話。
嶽晉林下車,步行前往對面的洗車場。
到了以後,他到處看,沒有看到人。丁如雪的電話進來了,他接起,淡聲說:“然後,我去哪裡?”
丁如雪嘲諷的意味更濃:“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知道該誇你勇敢還是誇你無腦?”
“不需要誇獎,你只需要告訴我,我媽和我老婆在哪裡?”嶽晉林的語氣始終淡淡的。
丁如雪冷哼了一聲:“現在,把手機扔掉,繼續往前走,進去,下去地下室!不要試圖帶著手機,我看得見你!”
她喜歡這種掌控一切,叫嶽晉林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的感覺。
嶽晉林扔掉手機往裡走,裡面兩個男人攔住他。
一個男人冷聲問:“嶽晉林?”
“是我!”嶽晉林淡聲。
“搜身!”男人說著往前一步,伸手搜嶽晉林的身,確定沒有通訊工具沒有兇器以後,冷聲對嶽晉林說,“進去吧!”
嶽晉林走進去,之後順著石階下地下室。
下面,不是特別暗,有日光燈照明,就是特別潮溼,地上有水漬,甚至牆上都有水。
他一想到媽媽和輕輕可能在這種地方,他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下臺階。
很快,就看到了媽媽和輕輕。
媽媽被繩子反綁了手腳,綣縮在地上,地上有水,媽媽身上也有水,頭髮也是溼答答的黏糊在額上。
輕輕被人綁在一張椅子裡坐著,雙手反綁在椅子裡。
媽媽在地上扭動著,輕輕坐在椅子裡一動不敢動。
看到嶽晉林,範輕輕和梁靜書同時變了臉色,齊聲大喊:“晉林,快走!”
範輕輕之前一直希望晉林來救她,但是,現在的情形,晉林只不過是多送人頭。
因為,剛才丁如雪和人說,就是要用她們來引晉林入甕。就算晉林來了,也絕對不會放了她們的。這惡毒的女人是想要他們一家人一起死在這裡。
輕輕大聲說:“晉林,快走,別管我們,快走!”
梁靜書也急得不行:“晉林,快,快走。這賤人不會放過我們的。她是想要把我們一家人趕盡殺絕,你快走,帶輕輕走。”
她知道,現在這樣的情形,想要帶輕輕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她仍然希望輕輕可以與晉林一起活著離開。
她年紀大了,死也就死了。就是不甘心,她可以是任何死法,就是不甘心死在丁如雪這個女人手裡,她不配啊!
但是眼下,所有的憋屈她都可以吞下,她只想她的兒子兒媳可以活著。
老天爺,開開眼啊,求你開開眼!
“呵呵,這個時候想走,不會太天真嗎?”丁如雪呵呵冷笑起來。
嶽晉林淡漠的看向丁如雪:“你想要怎麼樣?”
“你說呢?”丁如雪呵呵冷笑。
嶽晉林走向母親,將母親扶起來,解她手上的繩索。
梁靜書急得哭著大喊:“晉林啊,走啊,你快走啊,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們只會死在這裡,丁如雪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她不是人!”
“呵呵!”丁如雪聽到梁靜書這樣評價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冷笑起來。
她就看著嶽晉林替梁靜書解繩子。還真是蠢得可以,以為解開繩子他們就出得去了?
輕輕坐在椅子裡,仍然不敢動,怕身體失去平衡摔下去摔到肚子裡的孩子。
哪怕明知道要死了,她仍然要護著她的孩子,就算是死,也要她先死。
她看到嶽晉林救婆婆,她一句勸阻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那是他媽媽啊!
設身處地,如果是她的媽媽被綁了,她又怎能獨自離開?
嶽晉林解完梁靜書手腳上的繩子,又立即過來解輕輕的繩子。
梁靜書也立即過來幫忙。
這間地下室,四周都站了人,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一個個身上拿著鋼管,有的甚至拿著匕首。
丁如雪不發號施令,他們就不動,就這樣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嶽晉林彷彿跳樑小醜一般解著繩子。
丁如雪終於出聲,帶著極致的嘲諷:“呵呵,遺傳,果然是這世上最神奇的力量,當年你媽不自量力,如今你也是一樣啊!”
“哈哈哈!”圍在地下室的二十人配合的哈哈大笑。
丁如雪淡聲吩咐:“給二少爺打電話,問問他到哪裡了?”
三小時以前,她和嶽瑞剛通了電話,告訴嶽瑞剛,今天就是嶽晉林全家人的死期,弄死他們之前,他可以回來盡情的羞辱嶽晉林。嶽晉剛說正在往濱城趕,現在也許快到了。
一會兒,她就讓兒子討回來。
她丁如雪的兒子,怎能讓梁靜書的兒子羞辱?
說出來,她的面子往哪裡擱?這不是打她的臉麼?
不管二十多年前是怎樣的情況,不管梁靜書當年的身份有多高貴。現在,她才是唯一的嶽夫人,是岳氏集團總裁嶽瑞豐的親媽。梁靜書算什麼?嶽晉林又算什麼?也配羞辱她丁如雪的兒子?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終於接通了,丁如雪吩咐男人:“擴音!”
男人立即點開擴音,嶽瑞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聽不出喜怒:“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我現在在喜得會所附近。”
丁如雪勾唇一笑,語氣寵溺:“到喜得會所對面的洗車場地下室來。”
“好的。”嶽瑞剛說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如雪居高臨下睥睨的看著嶽晉林:“看在我兒子的份上,讓你們多活十分鐘!”
嶽晉林終於解開了輕輕身上的繩子,他抬眸淡漠的看向丁如雪:“丁如雪,你真的覺得,一切都在你的算計裡嗎?”
他發誓,媽媽受的每一分苦,輕輕身上的每一條勒痕,他都要千倍萬倍的從丁如雪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