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薇興奮的拍照,換了各個角度,拍了好些圖片以後,又與霍東丞合影自拍。
拍完以後,正準備發朋友圈,她突然猶豫:“還是不發朋友圈了。”
“嗯?怎麼?”霍東丞問。
明薇笑著搖頭:“不發了。我留著珍藏!”
霍東丞心頭悸動,他看一眼明薇的表情就明白明薇的意思了,她是不想他被人看不起。
畢竟,哪個男人真的願意花女人的錢,真的願意貼上小白臉的標籤呢?
這個蘭心慧質的女人,不止照顧他的生活,無止境的縱容他,在心理上,也是竭盡所能照顧他。
他挑眉笑:“手機給我。”
“哦。”明薇把手機遞給霍東丞。
霍東丞直接點開明薇的朋友圈,配了九張圖,配文:某人說他是大鴨子,就問像不像?
明薇湊過來就看到霍東丞發朋友圈了,她一急:“唉呀,你怎麼發我的朋友圈了?”
“我也發一個?”霍東丞笑。
“別,別,我們自己留著就好了啊!”明薇說。
霍東丞笑著把明薇的手機還給她,自己也發了條朋友圈:應個景。
然後配了九張圖。
所有想做文章的,所有想搞事的,只管來!
明薇一看霍東丞也更新了朋友圈,她更無語了:“我們刪了吧?”
霍東丞笑:“不用,我喜歡當小白臉。”
明薇:“……”
霍東丞側頭看著明薇:“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丟你的臉?如果是的話,你刪吧。”這一招對付明薇,是屢試不爽的。
果然,明薇立即說:“不是,沒有,我從來沒有覺得會丟臉,我也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只想我們自己過得開心幸福。”
“乖了。走,回屋!”霍東丞牽著明薇回家。
“它們……”明薇看著雪人和雪鴨子。
霍東丞笑了笑,把傘移過來遮好:“好了,明天溫度會更低,它們就變成雪雕了。”
明薇笑:“那我們明天再拍照。”
“嗯。”霍東丞應聲。
明薇突然想到他們被算計的事情,她問:“你說,到底是誰在背後害我們?”
“不知道,想要害我們的人沒有得逞,必然會有別的動作,我們到時候就知道到底是誰了。”霍東丞說。
“別的動作?”明薇突然一驚,臉色也變得難看,“東丞,你說,昨晚你的手機被人偷走這件事,會不會被人再次利用?如果有人咬定事情是你做的,憑著這條簡訊,和那六分鐘的通話記錄,你就很難洗脫嫌疑了。我們怎麼辦?”
霍東丞看著明薇,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他心頭只剩下悸動。她緊張他的樣子,真的好美。
“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回屋,我們回屋想辦法,就不該出來堆雪人的,我心太大了。”明薇喋喋不休的自責。
霍東丞唇角噙著笑意,任由明薇把他拉進屋。
明薇像只跳蚤一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霍東丞坐在沙發裡,半倚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姿勢慵懶而矜貴。
“你也一起想辦法啊!”明薇說。
她又走來走去。
少頃,她頓下來,眸光發亮:“有了。”
“嗯?”霍東丞挑眉看著明薇。
明薇說:“我們趕緊把手機扔掉,就說手機真的丟失了,不是你發的簡訊,你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然後,我們現在趕緊去運營商補卡,手機丟失得有丟失的樣子。走,現在就去!”
“外面雪太大了。”霍東丞說。
“不用開車,走出茶園就有運營商,我們走路過去,走。”明薇過來拉霍東丞。
霍東丞笑:“別擔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想要賴到我頭上,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這樣會被人利用啊!我們如果自己不主動一點,一旦失去主導權,就會被人繼續利用,到時候想要自證清白就更難了。”明薇說。
霍東丞拉著明薇,稍一用力,明薇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霍東丞淡定道:“別怕,我能應付。只要你相信我,別的任何人都質疑不了我。”
他只有在面對明薇的質疑時心裡會亂會急會失去判斷,別的任何時刻,他都是冷靜而銳利的。
“警方只講證據,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明薇急。
霍東丞笑了:“你的這個辦法,行不通。”
“為什麼?”
“我來問你,手機丟了,早上的電話和簡訊又怎麼解釋?”
“就說不是你啊!”明薇說。
“那不是說謊?”
明薇:“……”
霍東丞笑:“我已經深有體會了,說一個謊,就需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最後,只會以圓不回來收場。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真相。”
明薇實在無奈了,低聲說:“我們說這最後一個謊行不行?”
霍東丞說:“那你怎麼解釋我去火葬場的事情?既然手機丟失了,又為什麼去火葬場?繼續說謊說我探望意外去世的朋友嗎?或者,我去探望意外去世的員工?然後,被戳破了以後,又再攪盡腦汁的想一堆的謊言?”
明薇無言以對,確實,霍東丞說的很有道理,只要說謊,就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
但是不說謊,怎麼自證清白。誰會相信有人偷走他的手機,發完簡訊以後又還回來?
霍東丞說:“我們只要面對真相,說謊的人就會無處遁形。”
明薇問:“怎麼無處遁形?”
霍東丞反問:“昨晚,九點零幾分手機就應該還回來了,那麼,那通六分鐘的通話記錄,就是最好的證明,可以證明我的卡被人利用了。另外,殺人難道真的不會留下痕跡嗎?”
“但是我們怎麼去查到那些痕跡?”明薇急。
霍東丞摸明薇的頭髮:“乖,那是警方的事,我只要如實說就行了。”
明薇擔心:“我就擔心有人繼續陷害你,把一切再栽贓到你身上。”她那麼信任他,最終都被離間得懷疑他。何況警方呢?
“放心,我有辦法自證清白。出了會所,我一直與你呆在一起。”
“但我們的關係我不能成為你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