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一聽,急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把紀安琪嫁給鄭玉國了?喻雲珊這個挑事的女人,她又想做什麼?”
明薇道:“我不知道呢,反正她今天特別高興的跟我說,她不會讓安琪嫁給鄭玉國,她說一切都在她的掌控裡呢。”
以前,喻雲珊與紀老是同盟,她沒辦法離間。
現在,因為喻氏給了紀氏專案,喻雲珊又弄出幾樁破事來,紀老與喻雲珊之間生出了嫌隙,她正好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嫌隙,讓他們狗咬狗。
果然,紀老一聽喻雲珊說那樣囂張的話,他就來氣了:“掌控?她能掌控什麼?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我不管她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管她在算計什麼?安琪是一定要嫁給鄭玉國的。我已經和鄭玉國把訂婚的事情都商量好了,不嫁,是要毀了紀氏?”
明薇適時的提醒:“但是安琪出國了,到時候她不回來的話,您也沒有辦法吧?”
紀老道:“她只是過去陪君瑞一段時間。君瑞現在做科研很忙,讓她過去照顧一下,也就二十天。你提醒得對,到時候我會親自派人去國外帶她回來。”
明薇眸光微閃,她有些明白了。一定是喻雲珊讓紀君瑞把紀安琪要過去的。
但是喻雲珊與她說話時那得意的神情,分明是她手裡還捏著別的重要的東西。哪怕是紀老,也拿她無可奈何的東西。
明薇組織了一下語言,試探性的問道:“爺爺,紀氏的股權,現在是分散在喻雲珊母子幾人的手裡嗎?”
紀老道:“沒有,現在紀氏股權全部在我手裡了,我倒是想要轉部分股權給君瑞,但他不肯要,現在也不肯回來管理紀氏,非要等他學成歸國才肯接手。”
不要紀氏股權?喻雲珊母子這一手以退為進玩得好。
明薇也不戳穿,笑道:“年輕人多在外面歷練歷練是好事,畢竟創業容易守業難。”
“對對,君瑞也是這樣說的。”
沒想到紀建瓴這麼信任紀君瑞。
明薇提醒道:“爺爺,喻雲珊管理紀氏這麼多年,紀氏一些核心部門和重要崗位上,不光是她的人吧?爺爺您不要多想,我絕對沒有插手紀氏的意思,我就是擔心喻雲珊架空您董事長的職務,到時候逼您退位讓賢。”
“她做夢!”紀老現在是一提到喻雲珊,就發自內心的反感,“我從二十歲開始發展紀氏,現在我七十了,我打理了五十年的集團,絕對不會毀在她的手裡。我現在除了給她紀氏運營總監的職權以外,別的,不會讓她作主。股權,她想都不要想。”
“爺爺您心裡有數就好,我只是希望紀氏好好的。或者,自私一點的說,我只是希望紀氏與喻氏的合作能夠順利。畢竟紀氏如果出了亂子,喻氏是沒辦法跟金會長交差的。”
“我懂,明薇,你放心,紀氏不會有任何問題。”紀老連聲保證。
“那就好,爺爺,那我去忙啦,您注意身體。”明薇結束通話了電話。
眸子裡,又再閃過狐疑的光芒,喻雲珊手裡的底牌,會是什麼呢?
先走一步看一步,喻雲珊總有一天會亮出底牌的。
……
明薇才回到辦公室,艾連敲門進來:“喻總。”
明薇無奈的笑:“不是你說的,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艾連就笑了:“公是公,私是私,在公司,我還是習慣叫你喻總。”
“好吧。”明薇也不糾結稱呼的事,“有事啊?”
艾連儒雅的笑著點頭,將幾份檔案遞給明薇:“喻總,這是凱西、恆絕和百研三個公司送過來的合作計劃書。我覺得很不錯,喻總你看看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我約他們和你見面。”
“國際凱西,是柏巖任副總裁的那個凱西?”明薇問。
“是的。”
“凱西不合作。另外兩個公司的計劃我看看。”明薇道。
艾連就笑了:“有時候覺得你是一個很商業化很圓融的人,喻老都做不到與紀氏合作,但是你能做到。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凱西現在是誰管理呢。”
“可能是每個人介意的點不一樣吧。這些合作計劃趙叔看過了嗎?”明薇不想聊凱西,轉移話題問。
艾連點頭:“看過了。實際上,自從金會長出席了那天的宴會以後,就有很多公司向我們丟擲了橄欖枝,紛紛尋求合作。有很多公司開出來的條件還不錯,算是讓利求合作了。不過,在眾多的合作計劃裡,我們也就挑出這三份計劃書。”
“好。”明薇應聲,接過計劃書。
艾連無奈的笑,揚了揚手裡的一份計劃書:“喻總,這凱西的合作計劃書,給出來的條件是最優越的,你真的不看看?”
“不看,拒了。”明薇果斷道。
艾連無奈的笑著搖頭:“女人狠起來,比男人狠多了。”
他又道:“那喻總,另外兩份計劃,你儘快看。”
明薇點頭:“好。”
艾連離開辦公室,明薇就立即看計劃書,看完以後,有幾個疑問,她又去找了趙叔詢問,最終商量以後,決定與恆絕的負責人面談。
艾連這邊很快幫明薇約好了恆絕的負責人。
……
次日。
明薇到了指定的見面地點,一敲包間的門,裡面便傳來女聲:“請進!”
明薇走進去。
看到坐在沙發裡的人,她微微一愣,步子也僵住了。
猛的回神,她轉身就往外走。
吱呀——
包間的門卻突然被關上。
明薇就急了,用力的拉門。
柏巖的聲音傳來:“明薇,別白費功夫了,這門需要遙控。”
他揚了揚手裡的遙控。
“柏巖,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這樣沒有任何意義。”明薇背對著門,雙手貼在門上,她摸索著門鎖,想要開啟門。
柏巖笑了笑:“明薇,你還是這麼可愛。記得嗎?在茶園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也是被鎖起來了,你急著去學校,打不開門,你不停的想辦法,像只土拔鼠一樣竄來竄去。你甚至想過要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下去。我們還商量著毀掉一條床單,用床單拼接成繩子,從二樓慢慢的爬下去。真懷念那時候啊,單純的把彼此放在心裡。”
說著,柏巖朝明薇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