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樓裡空蕩蕩的，樓梯是鋼筋混凝土，最原始的建築，地面坑坑窪窪。

除了她住的七樓，幾乎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門窗半開，或是緊閉，裡面沒有生活的任何東西。

吳顏不在意她的打量，一口氣爬上七樓，右腳踢開704寢室門，然後率先為唐雲菲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坐一會兒！”

自己拎著食物，出去了。

唐雲菲不明所以，眨眨眼，剛想要出去看她到底怎麼回事兒，眼神掃到室內的樣子，硬生生的收回了腳。

地面上的垃圾，屍橫遍野。

椅子上的襪子，馬革裹屍。

床鋪上的衣服、外套，瘦骨嶙峋。

她放下水杯，掃了垃圾。找到角落裡落灰的木盆，裝滿襪子，順便放滿水，泡著。

衣服外套統統丟進盆裡。

這一套下來，口乾舌燥，一口喝完杯子裡的水，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吳顏拎著的食物給誰這個問題時，她已經回來，隨手關門落栓。

放下杯子，喘個氣，問出自己的疑惑。“我說，你每天都不帶鎖門的嗎？”

吳顏光棍的聳聳肩，放下書包。“沒錢買鎖！”

“……。”當著我的面，做生意的人，是你吧！會沒有錢？

唐雲菲明顯的不相信，嘴角抽了抽。“你會是窮人？”

“窮逼，不解釋。”吳顏淡然的搖搖頭，單腳相互用力，脫下運動鞋，換上拖鞋。

“其實，你說的對！警察確實速度太慢。”唐雲菲坐在她的床邊，腦袋半依靠在被子上，氣息不穩，眉頭微皺，語氣略微有些遺憾，表情悵然若失。“五天死了五個人。如果我們不快些，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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