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軍在食用死者內臟的時候，我將臉擦拭乾淨之後，便一直將腦袋伸在外面，沒有朝他那邊去看。

耳邊不斷傳來李軍咀嚼生肉的聲音，偶爾還有他因為反胃的作嘔聲。

約莫等了有近乎一個鐘頭的時間，李軍這才虛弱喊道：“方文，我吃完了。”

我額頭的冷汗都滲透了出來，和臉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順著下巴滴落下來。

慢慢扭頭朝李軍看了過去，他的臉色比之之前能稍微好一點，但嘴角的鮮血卻看得我心裡面生出了一絲畏懼。

李軍此刻的樣子，好像剛剛將一個人生吃活吞了一樣，樣子無比猙獰可怕。

我使勁兒吞了口唾沫，將臉上鮮血和冷汗的混合物擦拭乾淨，緊張問：“你現在沒什麼不舒服的了吧？”

李軍伸出舌頭舔乾淨嘴角的鮮血，搖頭說：“感覺比之前好多了，除了有點反胃以外，其他的倒也挺正常。”

他此刻的樣子像極了那種嗜血狂魔，他的樣子讓我心裡面有些犯怵，急忙別過頭，見天色也已經不早，便沉聲說：“行了，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回去，用線香看看你體內的死氣怎麼樣了。”

我們倆現在這副滿臉是血的樣子要是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惶恐。

所以為了不讓人看到，我們倆開車來到一條荒無人煙的小河邊，將身上的血漬清洗乾淨，這才驅車回到香店。

剛剛進店之後，李軍便打了個飽嗝，林羨之扭頭朝我們瞥了一眼，不屑問道：“怎麼？是不是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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