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可然的話不好聽，但確實是實話。

他情商高是所有人公認的，人情世故方面，他向來如魚得水、面面俱到。

女人這方面就更不用說了。

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他都可以很好地掌控。

唯獨林颯。

“她得過雙相情感障礙。”沉默了一兩分鐘之後，沈令嚴難得地開口跟許可然解釋了自己放林颯離開的原因，“出事兒之後她雙相復發了，在這裡待下去只會越來越嚴重。她想回慕尼黑。”

“那她自殺……也是因為這個？”

許可然想了想，林颯確實是夠決絕的。

看來是真的想離開……

“嗯。”沈令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

許可然：“……”

好吧，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放林颯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這樣放她離開之後，就……不管啦？”

許可然覺得，這樣放手，不像沈令嚴的風格。

“不清楚，看她情況。”這一次，沈令嚴對許可然的問題似乎十分有耐心，“等她雙相好了再說。”

“我現在好後悔配合你演戲啊。”許可然癟嘴，“總覺得自己像個幫兇一樣。要不是這樣，你倆可能已經在一起了……”

“跟你沒什麼關係。”沈令嚴搖搖頭。

他心裡非常清楚，他和林颯之間，問題的根本不在於許可然。

許可然在這件事情裡可能只是起到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

根源還是在於，他們兩個人互相不信任，從未好好溝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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