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楚然自然清楚記得，數日前那個週一的清晨，來到學校時的寧夜，所說的那些“瘋言瘋語”。

他說，班級上曾有過一名叫江靜怡的妹子，是他足足暗戀了兩年的女生，上週剛剛表白成功，兩人成為戀人。

當時整個學校都認為，寧夜他是得了精神病患了失心瘋，單身太久太過壓抑，幻想出了一個女朋友。

然而現在……

寧夜面色哀傷，緩緩點了點頭，低聲道：

“江靜怡她……的確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可是身為戀人的我，卻沒能照顧保護好她。”

“寧夜，對不起。”

知曉真相的楚然，低聲致歉。

之所說對不起，是因為他身為寧夜相處多年關係最親密的朋友，卻依舊如此失職，不僅沒有相信寧夜的這番說辭，在其後的日子裡，還將這件事作為一個笑話段子，用來調侃寧夜。

這種調侃行為，就像是在寧夜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插上一刀後，再撒上一把粗鹽。

現在楚然也終於知曉，為何自從那日的“瘋言瘋語”過後，寧夜會表現得如此反常，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在學校時，常常會怔怔望著教室前方，那曾是江靜怡坐過的課桌發呆。

就算是平日裡笑，笑容深處也有種揮之不去的陰霾之感。

楚然也終於明白，為何這數日以來，寧夜他一直都不告知自己真相，並且隱隱和自己有種疏離之感，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被這件事牽連，產生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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