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皇帝種下的！先帝。

看到這些月季，李圖自然升起了睹物思人之感。

畢竟，先帝曾經與他交集太深。

莫空谷聞言，忽然有些恍然之色，道：“怪不得，我早就聽說過，先帝乃是修道奇才，早年間，終南山上曾有一位高人，下山尋訪弟子，看中過他的資質。”

“可是他拒絕了。”

“怪不得，這些月季都有種難得的韻味，似乎與先天相契合。”

與先天相契合。

這也是他為何關注這些月季的原因。

李圖頗為意外，因為莫空谷說的是“先帝”。

這代表著，終南山難道是認同世俗皇權的嗎？

似乎是看出了李圖的疑惑，莫空谷主動地道：“先帝是個很有才情的人，在最後卻選擇了天下蒼生，而放棄了長生不老的希望。”

“我們認為，任何生靈、事物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天下蒼生，都是普通人，自然需要用普通人的方法活下去。”

“高高在上的石質如螻蟻，並不好。”

他的話語是很質樸。

帶著某種道統的學說意味。

李圖頗為複雜，自從他接觸地星的修行界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出這樣的話語。

無論如何，終南山都絕對是一處值得尊敬的地方。

“你很強大，但是卻終究是漂浮的。”

這個時候，莫空谷忽然又朝著李圖說了一句。

這句話瞬間讓李圖更加意外了。

對方難道看出了自己的本質？

缺乏肉體的承載，自然顯得非常的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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