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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弄巧成拙的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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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弄巧成拙的俠義

午後的大街上,現在是人來人往、人滿為患。

本就是喧囂繁華、店鋪林立的集鎮上,就是擁擠不堪。

現在大家都是爭先恐後的擁擠奔向一個地方,那就是一座名叫“天下紅粉”的酒樓。

當地的人都知道,這座名叫“天下紅粉”酒樓,其實很不簡單,背景十分複雜和強大,強大到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

你去喝酒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要去“天下紅粉”酒樓裡惹事生非,要不然就怕你出不了這座“天下紅粉”酒樓的大門。

因為這裡當地的人都知道,只要你在這間“天下紅粉”酒樓裡鬧事,你就會得罪了一個在武林中、江湖上名氣雖然不算太大,人數不算太多的武林門派,那就是“崆洞派”,“崆洞派”雖說在武林中、江湖上名氣不能和少林等諸多門派相提並論,但是,在“崆洞派”方圓幾百裡之間,只要發生糾紛和打鬥,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門派和幫派堂口,能在“崆洞派”面前討得了好去。

因為“崆洞派”自從傳至第七代傳人,掌門人無牙道長的手裡之後,“崆洞派”在武林中、江湖上的大小數十次惡戰之中,就從沒有輸過一次。

甚至有許多人數和實力都比“崆洞派”要生出許多的門派,由於和“崆洞派”發生糾紛,然後大家武力相向,到後來都是低頭求和了事!

這些都是因為“崆洞派”自從有了這位爭強好勝、殺伐果斷的第七代掌門人無牙道長的原因。

“崆洞派”第七代掌門人無牙道長的劍法凌厲,武功高強,並且生性古怪,性格多疑,行事乖張,出手狠辣,遇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自從“崆洞派”在附近方圓幾百裡的武林中、江湖上聲名遠播、揚名立萬之後,“崆洞派”的山下集鎮上,就悄然開出來一座名字叫“天下紅粉”的酒樓,而這座“天下紅粉”酒樓的掌櫃的,居然還是一位膚白柳腰、喜穿粉色衣衫的妙齡女子,大家都叫她“紅娘”。

一開始這座“天下紅粉”酒樓開張之際,地方上的一些地痞、混混都想來分一杯羹,甚至還有人自作多情,自做美夢,還想打這座酒樓掌櫃的紅娘的主意,不曾想只要動過這個“邪惡”念頭的地痞和混混,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更有甚者,臉上被人長劍,橫七豎八的劃出了無數道劍痕的傷疤。

自此之後,這座“天下紅粉”的掌櫃的紅娘,大家都敬而遠之。

“泰山派”長老許長山,還有那些“泰山派”弟子們,他們來到了“崆洞派”所在地,本想在這裡採購一些地方上土特產,和一些當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帶回自己的地方,然後用以低價買、高價賣的方式,從中賺取一些差價,誰曾想在這個“崆洞派”的地方,他們的“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因為一時衝動,多管閒事,惹下了禍端。

“長老,您看如何是好?現在這裡的人圍得是越來越多,咱們統統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五人,而且對方的掌門人劍法凌厲、刁鑽古怪,我們這裡的人武功就數您最高,您都在這個‘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劍下討不到好,我們這幫弟子們更是不值一提啊!”這個時候,看到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泰山派”弟子當中走出來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紅潤,年紀在三十五、六歲左右的弟子,這個“泰山派”弟子許長山認識,知道他是“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只聽見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接著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說道:“長老,現在事已至此,您看如何了結呢?”www.81book.com

“這個……這個……老朽只能等等看看情況再說啦。”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意氣風發、豪氣干雲的氣勢,臉色端的是尷尬、懊惱之色,只聽見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嘴裡在嘟嘟囔囔地念叨著說道:“咱們‘泰山派’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派,他們‘崆洞派’還能將咱們這些‘泰山派’弟子咋的?全部殺掉不成?哼!”

“長老,這個時候不是您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看情況再說吧,見機行事,該服軟時,咱就服軟,您是長老,這個服軟的事情,您就勉為其難地交給弟子林傑去辦吧!”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在聽到了他們“泰山派”長老許長山的一聲重重的冷哼之後,心裡不由得猶如打碎了“酸、甜、苦、辣、鹹”五味寶罐子一般,每樣滋味都讓他不是滋味,但是礙於情面,況且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平常對他也算不錯,在日常對他也是照顧有加!他只能暗暗的忍下這口氣,不便反駁和頂撞於他,只聽見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輕聲的接著說道:“長老,面子算不了什麼,咱們的命最最重要,沒有了命,咱們什麼都不是!等會一切事情,只要能服軟就能解決問題的,都由俺去頂著,長老您千萬不要多言就是了。”

“哼,老朽就不吃他這一套,他還能將老朽生吞活剝了不成?”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這個時候牛脾氣發作了,雖說年紀也有六十好幾了,他還在這裡死要面子,活受罪,硬著頭皮硬剛,只聽見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接著說道:“林傑,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是老朽一人招惹出來的,老朽就不相信他‘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他還能不顧江湖道義,把你們也全部殺掉洩憤不成?”

“‘泰山派’的弟子聽著,這件事情不是‘崆洞派’欺人太甚,而是你們這位所謂的‘泰山派’長老硬要出頭‘多管閒事’引起的,所以,只要你們‘泰山派’眾弟子識趣,自顧自離開這裡,離開這位‘泰山派’長老,本道長既往不咎,網開一面,放你們一條生路!”正當“泰山派”眾弟子圍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之際,那位捏碎酒杯的道人,也就是“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對著他們朗聲說道:“本道長不是什麼殺人狂魔,也不會無辜殺人,你們這些年輕人就請便吧,速速離去,這位‘泰山派’長老看來本道長要請他到‘崆洞派’做客去了!”

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的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就看見原本簇擁在一起的那些“泰山派”弟子們,有些人竟然真的慢慢的往兩邊散去,圍在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身邊的弟子,這個時候只剩下寥寥數人。

“你們?你們竟敢在這個時候不顧同門情誼,棄同門而去,你們就是‘泰山派’的叛徒!”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在看到了“泰山派”弟子們當中,有些人膽小怕事紛紛離開之後,不竟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著說道:“只要林傑這次能逃過此劫,定當找爾等一一討回公道!”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一邊說,一邊朝著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走了幾步,然後雙手抱拳說道:“在下‘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江湖末位,敢問‘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前輩幾個問題,不知道是否可以?”

“哼,本道長本不想搭理你,只不過看你在這一眾‘泰山派’眾弟子人群中,還算是一個彼講義氣之人,本道長就給你這個機會!”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那張瘦弱無肉的臉上,原本是殺氣甚囂塵,在聽到了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的話語之後,冷冷的說道:“本道長不喜歡囉囉嗦嗦、叨叨不休之人,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免得本道長一時惱怒,改變了主意!”

“無牙道長前輩,晚輩斗膽問您一句,咱們‘泰山派’和您‘崆洞派’恕無交集,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敢問何來的恩怨?所以,咱們‘泰山派’和您的‘崆洞派’根本不存在什麼恩怨情仇,只不過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泰山派’長老許長老稟著武林中、江湖上的俠義精神,遇到了這件他認為不公的事情,而挺身而出所惹出來的禍端,其實,這也不能說明是我們‘泰山派’長老許長老故意為之!”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雖說年紀只有三十五、六歲,但是他也是走南闖北、久經歷練之人,他知道,今天他們是無法順利的從“崆洞派”地界上悄然而撤,只能見事論事,拖延時間,再想對策,只聽見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接著說道:“所以,晚輩懇請無牙道長前輩,看在咱們都是武林同脈,天下武林是一家的份上,給咱們‘泰山派’一個臺階,既往不咎,各自迴轉,永不相見可好?”

“哼,小娃兒說的倒是輕巧,就憑你這幾句話,也想今時今日化解這個樑子,那是痴心妄想!”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忽然提高聲音,冷冷的說道:“剛剛本道長已經說了,這些事情和你們‘泰山派’弟子晚輩們沒有什麼關係,爾等可以自行離去,但是,這個‘自以為是’、‘唯我獨尊’的長老可要留下,本道長要和他算算心裡的帳,不然怎能消除本道長心中的這口惡氣!你們走吧,再不走就全部不要走了,都留下來陪著他吧!哼哼!”

“林傑,不要去和他多說什麼,老朽就不相信他還敢殺了老朽不成!”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在聽到了“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的話語之後,熱血上湧,雙手顫抖,漲紅了臉,聲嘶力竭的喊道:“林傑,你帶著‘泰山派’弟子們速速返回‘泰山派’,暫時不要把這裡的事情原委稟明‘泰山派’掌門人,就說老朽在這裡盤桓一段時間,而後迴轉‘泰山派’就是了。”

“許長山,林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扔下您一個人獨自迴轉‘泰山派’呢?要是那樣,林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個武林中、江湖上立足?林傑怎麼會有哪個臉面回到‘泰山派’,再說見到掌門和諸位‘泰山派’長老,林傑還有勇氣面對他們嗎?”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忽然提高聲音對著他們“泰山派”長老許長山說道:“許長老,就讓其他弟子們回去吧,林傑要留在這裡陪著您,照顧您!”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本道長就成全你,來人,將這位‘泰山派’長老和‘泰山派’的小朋友,帶回咱們‘崆洞派’總堂去!”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見到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還算一個比較有骨氣和講義氣的人,心中不竟一動,暗暗地對這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從內心深處誇讚了一番,然後大手一揮,對著他的眾弟子們大聲說道:“徒兒們,大家等會要有序撤退,不要丟下那位弟子,以免被居心叵測的人給算計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人家‘泰山派’這位長老又沒有對你帶來什麼傷害,你為什麼要無理的‘羈押’人家,你……你趕快將人家放了!”這個時候,那個身穿粉紅衣衫的女子,帶著哭腔對著“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說道:“這些事情都是紅娘惹下的,你要洩憤,何必這樣呢?現在紅娘就在你眼面前,任你打罵,任你斬殺,你又何必把這股怨氣,煞在一個外人的身上呢?”

“姑娘,沒事,老朽倒不相信他還能殺掉老朽不成?”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這個時候,看到了這位“天下紅粉”酒樓的掌櫃的紅娘,在為自己向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求情,甚是不屑一顧,只聽見他接著說道:“老朽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什麼人沒有碰到過,什麼事情沒有見識過,老朽何懼於他?你也不要為老朽去低三下四的求他,他還不配你如此這般!”

“老匹夫,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本道長本想請你回去盤桓幾日就放你離去,照你現在這般說辭,本道長豈能容你!”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本來怒氣衝衝的臉頰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淡化過程,已經漸漸的恢復平靜,當他聞聽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剛剛和紅娘的對話之後,不竟暴怒異常,對著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破口大罵著說道:“給臉不要臉的老匹夫,你真當本道長好說話嗎?看來不給你一些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本道長現在心裡有多討厭你和厭惡你!既然你如此這般說辭,那就休怪本道長不客氣了!”

在場的眾人本以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會告一段落,未曾想事情居然又會發生反轉,在場的眾人就看見原本走在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後面的那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忽然騰空而起,雙腳在空中連壞踢出,照著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的背後,惡狠狠踢了過去。

在場的眾人,包括那些還沒有離開的“泰山派”弟子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大家都驚懼的張大了嘴巴,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面前的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就連那位“泰山派”戒律堂右護法林傑,他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給搞懵掉了,他本想用自己的身軀,幫助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奮力擋下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的這一突如其來的殺招,可惜,因為他離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還有“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他們還有數步之遙,他根本無暇做這些事情。

可是他心裡知道,他們“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如果被“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的連環雙腳踢中後背之後的後果,那就是非死即傷,甚至還會有生命之危險!

有時候一個人最最痛苦的事情,沒過於眼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就那麼眼睜睜地死在自己眼面前。

這種痛楚,很可能只有當事人才能深有體會!

那麼,這位“泰山派”長老許長山,到底有沒有死在這位“崆洞派”掌門人無牙道長的雙腳之下呢?

昏暗潮溼的礦道中,陸葉揹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機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佔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佔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佔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佔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鍊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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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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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穫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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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揹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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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樑,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佔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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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採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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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透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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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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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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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藉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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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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