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檸坐上車,感受到了周身的低氣壓。她小心翼翼地繫好安全帶,然後小心翼翼地端坐著,小心翼翼地開口。
“顧之澤有事找我幫忙,所以約我吃飯。”她解釋道。
“什麼事?”施秦問,聲音沒有什麼情緒。
可施檸知道,沒有情緒就是最大的情緒。她斟酌了一下,問:“你……吃醋嗎?”
不問還好,一問,他就不再裝了。傾身過來,挑起她的下巴,眼睛黑幽幽的。
“怎麼,准許你和別人單獨吃飯,不許我生氣吃醋?”
施檸主動往前探,嘴巴在他唇上啵了一下,大大眼睛看著他:“那你消消氣啊。”
真是越來越能了。
施秦忽然道:“車窗沒關。”
果然,施檸立馬慫了,趕緊低頭矮身往下躲。
不會吧,那會不會看到?
沒關窗這種錯誤他怎麼能夠犯?!
頭頂傳來施秦悶悶的笑聲。
施檸睜開眼,轉身看去,車窗明明關得好好的。
故意嚇她?
施檸嗔怨地瞪他一眼。
施秦收了笑,又嚴肅起來,兩隻大掌捧住她的臉頰,左右手的拇指各佔一邊,在她的嘴角輕輕摩挲著,語氣深沉:“說說什麼事。”
施檸便把顧之澤找她幫忙的事說出來。
施秦沉默著,眼睛盯著她的唇,手指的動作加大,兩根拇指劃開她的唇,伸到她嘴裡,往周圍按開,攪弄她溼漉漉的口腔,目光逐漸幽深,聲音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氣息陰沉沉的:“也就是說,以後每天下午你們都會一起練琴,討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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