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蝠帝尊死去的那一刻，他們心中的結終於是解開，也都恢復了死前的靈智。

儘管恢復過來後面對的是死亡，但他們卻沒有面對死亡時的恐懼，只有解脫的笑容。

在這裡他們已經生不如死整整三萬年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索求，只要能夠解脫，他們便已經開心不已。

儘管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解脫恐怕就是永遠的解脫了，但他們並不後悔。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葉辰長嘆一聲，這些本是無辜之人，卻因為血蝠帝尊修煉神通，不僅被殘害，更是被禁錮在這裡足足三萬年，甚至如今要落個魂飛魄散的結果。

這裡所有人估計都已經祈求過天，讓上天解救他們，但祈求了三萬年卻沒有絲毫的作用，他們依舊困在這裡生不如死。

那時他們明白了，對於上天來說，他們這些弱小的人，沒有救贖的價值，死或者生，對於天來說沒有任何關係。

到了最後，他們一心求死，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太“弱”了。

“你們恨嗎？”

葉辰問道，問向這裡所有的人。

“恨？”

眾人一愣，點頭、搖頭、沉默不語，冷笑、自嘲、痛苦、不甘在每個人的臉上出現，但卻沒有人說出“我恨”這兩個字。

似乎如今的他們，不知道要恨血蝠帝尊，還是天地不公。

“這或許是命吧，可能從我們生下來，便是命中註定。”

最終，還是凌鬼君說道，對於命，他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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