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屋子，沒有別的人。

“你一個人住嗎？”

“不，還有我爸媽，不過他們不常在家住。”

顧憫給她拿拖鞋。

餘寧看向屋內，基本上沒有父母生活的痕跡，“你爸媽很忙吧？”

“偶爾回家。”顧憫邊回答邊先一步換上拖鞋，給她拿毛巾回來。

外面雨大，兩人身上都被打溼一些，餘寧接過毛巾。

顧憫：“你要是不介意到話，就在我家洗個熱水澡再回去吧。”

“暫時回不去。”餘寧擦了擦臉。

顧憫也不追問，放下書包，帶他往樓上走。

餘寧盯著拖鞋，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顧憫眼神柔和。

餘寧輕輕嘆口氣。

她今天是跑了，但是母親長期以來太過緊密的束縛和變態的控制慾，還有神經質……

顧憫見她不動，在臺階上伸出手拉她。

餘寧問：“如果有朝一日我像她這樣，你還會要我嗎？”

“這時候和你說保證，顯得假。”他身形頎長，像是擋在她前面的護風牆。

“我知道了。”餘寧不再多想。她想太多也是提前憂慮，沒必要該來的總會來的，能做的就是找爸爸幫自己一起離開母親的控制。

二十分鐘後，餘寧從衛生間走出來，穿著一件顧憫的灰色T恤。

顧憫比她洗的快，早就收拾好了，順手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洗好會自動烘乾。”

餘寧點點頭。

推開他臥室的門，佈置配色清晰又不單調，兩人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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