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莫名的沉默氛圍中,蕭衍讀完了那篇並不長的“祥瑞論”,讀完之後,他看向馬文才,揚聲喝道:
“唸佛,你可知罪?!”
這喝聲又疾又響,馬文才先是心頭一跳,而後聽到他喚“唸佛”,那心才定了一定,輕輕邁出一步,微昂起頭:
“學生不知何罪。”
聲音清冷,表情倔強。
言罷,嘴角緊抿,直直盯著離自己腳尖不遠的地面,大有死撐到底之勢。
蕭衍本想將他召到面前來敲打一番,好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張揚”資格是誰給的,猛然間見到他這樣的神情,心頭巨震。
那是郗徽每次和他爭執之後,雖心中不安,卻依舊倔強的慣有表情。
驀然間,他對髮妻的思念、愧疚、悔恨和追憶齊齊湧上心頭。
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神情是什麼時候?
是了,是自己奉旨抗魏,手握兵權沾沾自喜時,妻子指著鼻子對他罵著“你只譏笑汲黯做主爵都尉直到白頭,而不警戒張湯後來遇到了以牛車安葬的災禍”時。
而後來,自己倚為友軍的同朝好友嫉妒他的上升速度,在他被包圍時私自帶著部曲逃走了,險些讓自己戰死在鄭城,正應了妻子“張湯牛車而葬”的勸諫。
她是對的,她總是對的。
只有她會在一片褒揚和讚歎聲中狠狠地戳醒自己,提醒他前路還有很多的危險……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你說你不知何罪?你在這大家都高興的時候,寫這麼篇破駢文,惹得大家都不快活,還指桑罵槐說父皇,說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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