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叫道：“淑桐小姐！”

江媽比楊伯要大上**歲，過兩年就整七十了，比席淑桐則大了十幾歲，席家老夫人生下女兒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席淑桐都是由她來伺候的，送她上學，接她放學，老爺忙的時候都是她陪著小姐，這位小姐從小心地就好，從來不當她是下人，年年都不會忘記給她過生日，出國玩也會帶上她。

當年若不是她回老家生孩子去了，她一定想辦法挽留小姐，若不是不行，她一定跟著一起走。

她是死都不會忘記小姐的。

康灥盤腿坐在多寶閣的頂上，儘管皺著小眉頭，一臉不爽，但他天生就是個漂亮的寶寶，皮

就是個漂亮的寶寶，面板白皙，嘴唇紅嘟嘟的，後頭的一盞燈像是一團光暈似的在他身後綻開，要是他的眉心再多一點硃紅的話，那真是活脫脫的觀音菩薩坐下的善財小童子啊。

席家老一輩的傭人看著他，都會想起席淑桐。

瞧瞧這可愛的樣子，真真兒是一個小金童啊。

康灥看向江媽，覺得這個老奶奶挺順眼的，問道，“奶奶，你喊誰？”

江媽回過神來，“小少爺，這可使不得，您叫我江媽就好了，不能叫我奶奶！”

“為什麼不能叫！”

“我是下人！”

“下人？下人就不能喊奶奶了嗎，這是誰定的規矩！”

江媽聽到這句話，淚如泉湧。

“下人？下人就不能喊姐姐了嗎？這是誰定的規矩！”這是當年席淑桐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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