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聽著慕大師的話，他說的好像是錯的，但又好像是對的。慕

大師說話永遠都是這樣，每一句話都好像是歪理，又好像是真理。

慕大師緩緩道：“你好好想想，我讓你去跟阿三要錢，你本來是有選擇的，你可以不去，那樣你頂多少了一隻手，但你選擇了去，也許你能逃脫，可萬一你逃不了，說不定你會被打成殘廢……”

“在洗浴城，你可以選擇留在那裡，直到打通我的電話，也可以選擇跟那裡的老闆說清楚，可你偏要選擇逃跑，這也是我逼你的麼？你覺得到底是我在玩弄你，還是你自己在玩弄你自己？”

我已經無法迴應任何一個字。

慕大師嘆道：“你的選擇充滿了未知性和可能性，也更加冒險，你不都是在賭麼？不是非要在賭桌上才叫賭，人生本身就是在賭，只是你運氣好，你每一場都賭贏了，你成功躲開了阿三的追殺，也成功從洗浴城逃了出來……可你要是走錯一步，可能都會有非常慘的下場……”

他說了這番話後，許久沒有再說話，我沉沉思考了半晌，才問道：“你讓我經歷這些，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慕

大師道：“我想告訴你，你要自己掌握——賭，你要讓自己相信自己……就像一個老千，他有信心去賭桌上，他有把握去贏了所有的人，那賭桌上的賭，對他來說真的是在賭麼？如果你有實力，你會懼怕阿三麼？你會被困在洗浴城出不來麼？你會被張子揚欺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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