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升旗儀式，姜瀲順著人流，和閨蜜張若愚手牽著手慢吞吞地走向操場。

她個子稍高，在人群裡平視過去看到的大部分是黑乎乎的腦袋。

周圍吵吵嚷嚷，張若愚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姜瀲聽不大清，時不時傾耳過去，才能大致聽明白。

體育老師吹著口哨，催促著學生。

穿著黑色風衣外套的宋錫詞就這樣進入了姜瀲的視野裡。他沒有穿校服，而且還是在那顯眼的位子，從而顯得格格不入。

主席臺背後的站臺上那個沒穿校服的男生微低著頭，手上拿著一張紙，高高瘦瘦，乾乾淨淨。

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繞過主席臺，環繞著他的那處留出了空地，他就像舞臺追光燈打在身上的主角，低頭沉默而立，人來人往，他是流動中唯一的靜止。

特立的他自然引來路過的打量。

鼻樑像山一樣堅挺，流線的駝峰，高度恰好，眉目帶秀，他的嘴角微微下垂，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短粗黑的寸頭，露出額頭，清清爽爽，精神小夥的堅毅和正直。面板比其他人都要白，晨光灑在他臉上，打在鼻子上留下陰影，白得反光從而像是鍍了一層神明的光。

不得不承認一看那張側臉，確實挺有殺傷力，姜瀲又在他臉上多停留了一眼。

這一眼，便恰好被當事人撞到。宋錫詞抬起了頭，鬼使神差地，朝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跨越人潮，就那一眼的對視，有了後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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