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只是英國女王、美國總統，我父親所在的「委員會」，會長嚴尚寬嚴局長，現在也是你「地球共律體」的信奉者了。”

老人屈服於虛擬現實的原因，大多都是身體衰老。一般人會認為嚴局長投降跟他的心臟病有關。

但是陸瑟知道，嚴局長的投降原因，跟身體無關，而是要更荒誕、甚至搞笑得多。

“這樣和我閒聊不要緊嗎？”

孤立在登月飛船底部的陸瑟，以超越年齡的深沉和滄桑，望著頂部那形狀愈發扭曲的數個奧丁複眼。

“你回溯時間的程序結束了嗎？發現自己是在哪個時間點，因為哪件事情，而反過來陷入了我的虛擬現實了嗎？”

※※※

莫莉和小佳堆砌沙子城堡，造型意外地精巧，似乎是以俄羅斯聖巴西爾大教堂為原型，高低大小都不同的9個洋蔥球頂惟妙惟肖。

“莫莉姐姐你好厲害啊！”小佳發自內心地讚歎道，“難道你大學專業跟建築有關嗎？”

“沒有呢。”莫莉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語氣慘淡，“是因為我家裡窮，堆沙子是免費的，所以小時候只玩得起這種遊戲……”

可能是受到了莫莉和小佳的感染，理香也開始自顧自玩起了撿海星、找貝殼。玲玲看著時不時露出興奮的理香感慨道：“明明都快要嫁人了還在玩兒童遊戲呀……”

陸瑟踱步到理香身後，問：“為什麼不下水玩呢？”

早已從腳步聲判斷出對方是誰的理香，並沒有丟掉手中用來挖沙子的木棍，好像那是縮小版的竹刀，能帶來無可取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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