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撫了撫年輕人的髮尾,在他耳邊說:“鑰匙只有一把,要保管好。”
睡著的人被吵到了,不耐煩地揮了揮胳膊。
手被握住。
他無意識地掙了掙,就安穩了。
睡著的茭白不知道,有隻手在他的肩胛骨處摸索,一寸一寸地探尋。
彷彿在找他隱藏的那對翅膀。
找沒找到,他不清楚。
.
戚家一年一次的上墳那天,茭白也在蘭墨府,他沒出房間,也沒人來找他麻煩。
炮竹聲響的時候,茭白走到小院,聞了聞從墳場飄來的紙錢焚燒味道,聽見了幾聲頗有儀式感的哭叫。
這次的上墳除了直系,還有旁支。老老少少,拖家帶口,湊一塊兒看起來還行,不至於太悽零。
茭白以為要到晚上才會見到戚以潦,沒料到他上完墳就過來了。帶著戒尺,黑衣黑褲,眼眸深不見底,又像是一片空無。
戚以潦身上的香火味很重,完全蓋住了他平時的潮溼沉木香,他坐在小院的那張躺椅裡,闔起眼:“小白,誦經。”
茭白張口就來。
去年這個時候,他還活著,準備高考,為父母抄經書祈福。今年這個時候,他也還“活著”,準備高考,給一個老變態誦讀。
“重來。”躺椅上的人不滿意,戒尺在草地上劃了劃,“再走神,就去太陽底下誦。”
茭白縮在袖子裡的手伸出來,虛虛地對著戚以潦的腦袋,來回抽兩下。
下巴上一涼。
戒尺從前面伸過來,挑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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