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歌提起水壺，親自沖泡茶水。

茶葉打著漩渦，在茶杯裡面旋轉，最終沉入杯底。

她放下水壺，手虛虛一抬，“大人喝茶！大人剛才說鑑賞人心好壞，能否詳細說說。”

凌長治沒有客氣，舉起茶杯，做了個敬茶的姿勢。

他輕聲說道：“倉稟實而知禮節！這是聖人期待的盛世，希望家家戶戶倉稟實，人人都能知禮節。

沒有一個王朝能做到這一點，也沒有一個官員能確保治下百姓家家戶戶有餘糧。然而，平陽郡卻做到了。

雖然還稱不上家家戶戶有餘糧，卻可以確保人人都能吃飽飯，能找到一條活路。

種地不行可以做工，做工不行可以做買賣……機會就在眼前，小民伸手一抓就能抓到。

本官初來乍到，就很奇怪，為何獨獨平陽郡是例外？

走訪多日，看了無數人無數景，本官對夫人是越發的敬佩以及感激。多謝夫人創新意，開眼界，給了天下一個新的模板。”

“那麼，大人是要複製這個模板嗎？”燕雲歌隨口問道。

凌長治連連搖頭，“複製不了！越看就越發現這裡面有大文章，除夫人外，任何人都無法複製平陽郡模板。

這是一條新路，然而成本太高，利益牽涉太廣，還需要有取之不竭的資源支撐。

這樣一來，對那些土地貧瘠，又無資源可以依靠的地方來說，太過慘烈，太不公平，也太過血腥。”

燕雲歌笑了笑，“大人不愧是朝廷重臣，陛下報以厚望的心腹謀臣，一眼看穿了平陽郡的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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