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不僅和煦,更如玉山上行。(注)
可他卻覺得他卑微虛偽得像個跳梁的小丑。
他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裡的那個他說:“你不就是想刺激我嗎?我今天吃藥了,不受你刺激。”
然後他走到雜物間拿出了工具箱,把那面鏡子從牆上卸下來,看也不看地從三樓窗戶裡扔下去。
“我不受你刺激。”他說。
他確實受刺激了。
而且他扔下去的鏡子差點砸到人。
那人站在他家樓下的小路上,腳邊是一堆玻璃碎片。
──這人,好生眼熟。
雖然沒穿白大褂,看起來也年輕了些,但沈憐隔著三層樓的高度也能嗅到他身上斯文敗類的氣息。
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大眼瞪小眼。
氣氛十分詭異。
“喂,醫生,”沈憐喊,“對不起啊。”
鄭清還沒從飛來橫禍的無辜與憤怒回過神。
他不過腦子的回了一句:“你以為你是潘金蓮啊,要是潘金蓮像你這樣砸東西,西門大官人早死了。”
沈憐愣了一下,回道:“醫生你看《金瓶梅》啊。”
鄭清也愣了一下,仰著脖子回道:“……是《水滸傳》。”
他自認倒黴,摸著仰酸了的脖子去醫院了。
他額頭被玻璃渣劃了個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註解:玉山上行這個比喻單獨看起來有點奇怪,原句比較美。《世說新語》──裴令公有雋容儀……時人以為“玉人”。見者曰:“見裴叔則,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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