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冉指指自己的臉,也不說話。
白淺溪自然知道林越冉的意思,耍賴道:“才剛喝了湯,蹭你一臉油花子。”
“我不嫌棄!”
“我嫌棄,臉都沒洗,美得你!”白淺溪夾菜吃了起來,也不管林越冉如何哀怨。
吃完飯,天就快黑了,林越冉連忙拉著白淺溪回房換衣服了。
“淺溪,還記得我說過的再成一次親嗎?”林越冉捧著大紅的衣袍問道。
“我記得,越冉,這是你做的?”白淺溪眼尖的從一堆衣服裡挑出了兩件不同的。
“是呢,你可不要嫌棄啊!”林越冉對手指。
“怎麼會,雖然它真的有些那個啥,可是我還是很喜歡。這是越冉對我的一片心意,是最美的嫁衣了。”白淺溪的手指在衣袍上摩挲著。
“淺溪,我們換衣服吧。這一次,我要滿心歡喜的和你拜堂成親,以天地為鑑。”
“我也一樣,越冉。”
等到兩人牽手走向後院時,後院的燈已經亮了起來。晚花開得正好,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花香。
樹上吊著一根根彩色的絲線,絲線上綁著小紙筒。白淺溪取下一根小紙筒,唸了出來,“月前人似玉,皓腕欺霜雪。”
白淺溪笑了起來,在大紅嫁衣的映襯之下,更是顯得肌膚勝雪。
“笑什麼啊?我已經盡力了,雖然是化用,但心可是無比的真。”
“我知道,我都明白的。”白淺溪接連將紙筒取下來,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眼角滑下一滴淚。
“我知道我寫的不好,可淺溪好歹給個面子,不至於哭了吧?”
“不,這在我心中更甚於一切。我都被你誇成仙女了,我怎麼會不喜歡?”
“淺溪就是仙女,是林越冉家的小仙女,永遠的。”林越冉一字一頓的說道。
“越冉,我們開始吧,以月為證,以天地為鑑!”
“好!”林越冉牽著白淺溪,一步一步往蒲團那裡走去。
蒲團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是果盤和雙鳳蠟燭,燭光搖曳,注視著兩人走來。
兩人嘴角噙著笑,一跪一拜皆出自真心。沒有上一次的不安與不服,這一次,全是甜蜜。
“淺溪,禮成後該做什麼?”林越冉注視著白淺溪,注視著她的一顰一笑。
白淺溪反問道:“你說呢?”
林越冉舔舔嘴唇,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如你所願!”白淺溪挽著林越冉,望了一眼水中的月亮,向著臥室走去。
大紅的蠟燭依舊燃著,散發出喜慶的光芒。彩色絲線沒了紙筒,在風中蕩得更厲害了,纏在一起顯得纏綿悱惻。
“淺溪,再看一眼!”林越冉停下了腳步。
“淺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林越冉輕輕的問道。
“我知道的。”白淺溪指著林越冉的心,又指指自己的心。
林越冉笑了,和白淺溪十指相扣,看著交纏的雙鳳蠟燭燃燒,燭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