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關，南晴就打了個哈欠。

“我說，你不會真要跟她的孫子相親吧？”

見她一臉困頓的模樣，殷軒忍不住開口。

“當然不。”南晴搖頭，栗色的波浪長髮便搖晃起來。

雖然接受了老人推送的賬號，雖然很關心她，但南晴可不想當她的孫媳婦。

殷軒歪頭看她，兩人離得不遠，他還能聞到她身上的牛奶香氣：“你一大早起來做那些東西，是為了來探望？”

“也……想讓她找到打發時間的樂趣？”

同樣是栗色的睫毛宛如一把小扇子，半蓋住她的眼瞳，讓他看不清裡邊到底裝著什麼。

系統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它剛才光顧著偷吃，完全沒注意到這些事。

“不止……”

她又打了個哈欠，才繼續道：“做得太多了，吃不完倒掉很浪費，就得跟別人分享。”

“然後，她就能跟鄰居打交道了？”

“嗯。”

殷軒跟著她走出電梯，一步步靠近陽光：“但也不一定會那樣發展吧？”

兩道平行的影子比之前長了一些，落在灰白的地磚上。

“是啊。”南晴走到自己車前，轉頭看他，“那我也沒辦法了。”

她只是一個護士，不是老人的家屬或者看護工，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

當然，這也是有回報的，剛才老人就在醫院的客戶端裡給她打了好評——能夠提高年終獎金的那種。

深金色的蓬鬆頭髮隨著微風而輕晃，殷軒直直地盯著她：“你對每個病患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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