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說話,我們僵持著,他不撤開,我也不肯喝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低頭含了一口牛奶,捏著我的下巴,將牛奶盡數渡了進來。
一杯牛奶很快就見了低,我沒反抗,只是靜靜看著他。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掌心有些涼,似乎還帶著一些劃痕。
“極極,再等等……”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楚。
因為眼前的視線一點一點模糊下去,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了。
最終歸於沉寂。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療養院。
安晝請了幾個看護照顧我,而且……
我好像走不了路了,腿上沒有力氣。
自從那天戳破以後,他不在避諱我,直接在我面前放藥,然後餵給我喝。
我全喝了,等他離開以後,就去催吐,並且灌大量的水。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疼惜我,我的腿恢復了知覺,我沒告訴安晝,偷偷裝成什麼都不會的樣子。
“極極,送給你。”安晝西裝革履,穿得很英俊,修長的指打開了那個盒子,露出其中的鑽戒。
很樸素的款式,他沒等我同意,便牽過我的手,將戒指套上,下一秒我就開始哭。
“哥哥……我受不了了……”帶著濃濃的委屈跟困惑,我發洩著心中的痛苦。
這齣戲,是接近尾聲的戲。
安晝蹲下身來,同坐在輪椅上的我視線平齊:“怎麼了?誰欺負我們家極極了?”
我咬唇不肯說,只哭,哭累了就睡,由著他去查。
他會查出來的,因為他是安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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