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堯被繞暈了。

走到地鐵站，正值下班和放學的高峰，軌道兩旁的等候區全是人，地鐵門一開，一窩蜂地擠進去，站都沒處站，座位更是想都別想。

他們倆等了幾班地鐵，上了一節人相對較少的車廂。

尹澈靠在角落裡，揹著個書包，一身校服，臉色冷冷淡淡。

蔣堯注意到車廂裡有幾個女生拿起手機，假裝照鏡子，鏡頭對準了他們這邊。

他跨了一步，擋在他同桌身前。

“……有病？”

“啊，說起病。”蔣堯很自然地接下去，“你弟上次說的那什麼醫生，是不是能治好你的隱疾？”

尹澈微愣，緘口不語。

蔣堯眼裡含著顯而易見的期待：“治好以後是不是就有資訊素了？”

“……嗯，大概吧。”尹澈忽然覺得心裡很煩，某些已經接受的現實有了轉機，他爸媽都很高興，只有他高興不起來，“但我不想治。”

“啊？為什麼？”

“因為要治好，可能會遭罪，我寧可不治。”

“這樣……”蔣堯想了想，“那如果不治，這個病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除了沒有資訊素。”

“會。”

“影響很大嗎？”

“很大。”尹澈看著他，“我要放棄很多我本來可以擁有的東西。”

蔣堯若有所思了會兒：“那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了這些東西而遭罪了，反正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只要不影響你的身體健康，我都支援。”

地鐵到了商圈的某一站，一下湧進來幾十個人，頃刻間把車廂塞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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