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凍瘡膏收進小包裹,道:“你有什麼東西要我幫忙收拾麼?”
“才剛住下,怎麼就要收拾東西?”
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陳澄只覺得他話裡話外好像意有所指,他只能道:“反正我們就住一天,休息好了還得繼續趕路呢,不得隨時做好離開的準備麼?”
薄胤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但他並沒有拿出任何東西來讓陳澄打包。
陳澄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又扭頭來看他。
復古的窗子陰影打在男人潔白的衣服上,對方的臉則全部暴露在陽光下,他面板冷白,臉廓線條流暢而趨近於完美。
陳澄忽然想到了陳珠璣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他做為薄羲的好友來太子府上拜見,藉著迷路到處轉了轉。
穿過太子府的九曲迴廊,越過流水的木質橋樑,繞過巨石堆砌的假山,一眼就看到前方涼亭處倚著一個少年。
陳珠璣從未見到過像薄胤這樣的人,清清冷冷淡淡的。他周身有一種靜的出奇的氣質,彷彿人世間的所有喧嚷、悲喜、歡愉、痛苦,都驚擾不了他。他在鬧景裡靜,但靜景裡面,比靜還要靜。
在街頭,他像是飄忽的神靈,在隱秘處,他又自動變成了一副山水畫。
每次看著他的時候,陳珠璣心中張揚的怪獸便會乖上幾分,野心乖巧的蟄伏著,彷彿他那樣的人,也能變得歲月靜好。
陳澄朝他走了過去,就像當初的陳珠璣走進涼亭。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涼亭內的薄胤一動未動的閉目養神,半點未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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