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堯看著她，覺得可憐又無話可說，有的事旁人說再多，自己不覺悟也沒有辦法。

“非常感謝你。”方夢華真心實意地說著。

姚堯見她還站在原地，奇怪地問：“方阿姨，你不回去嗎？”

方夢華遲疑地說：“我等一會小燁。”

姚堯：“……”

姚堯這才記起盛燁還在，過了這麼半天他都沒有出來，恐怕……姚堯小心翼翼地說：“他是不是留在盛家了？”

方夢華呆了呆，接著神色再次黯然：“是呢，誰願意留在我們家呢。”

姚堯沉默以對，倒是有點摸清方夢華的想法了，她遲遲不願離去，只是捨不得這個家而已。

她走了，家就徹底散了。

就在這時候，盛燁急匆匆地跑過來，他看見方夢華還在，鬆了口氣，微笑著說：“幸好媽媽等著我。”

他似乎恢復到平時的模樣，只是笑容淡了許多，帶著些許苦澀：“我還以為出來時，會一個人都沒有，畢竟大家好像都忘了我。”

姚堯還是第一次聽盛燁說這種喪氣又諷刺的話，忍不住說：“方阿姨一直在等你。”

盛燁看向姚堯，客氣而有禮地說：“我很高興，今天是你帶她過來的吧，也謝謝你。”

姚堯居然聽不出他是真心還是諷刺，畢竟姚堯帶方夢華過來是為了探看陸辰舟。

“媽媽，我們回去吧。”盛燁平靜地說，“我感覺有點累了。”

他一口一個媽媽，讓方夢華暈頭轉向，連連說好：“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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